依然清俊的眉眼,在看见所欲见到的紫衣倩影时,仍闪过一丝复杂。
然而此刻,他如故的,也只剩下了眉态与眼神了——
「癞痢头、抓破疣……」一连串恶毒的童谣,稚嫩童音伴随尖锐硬底的石头,他用这肉身臭囊,忍受这世上最天真的孩童对他最薄情的惩罚。
满头的坑洞脓痂血痕,隐约透露出的戒疤,看上去他的形貌让路人也不忍再看一眼,只是这不忍,却不是源于同情的心肠,而是一种极度的厌恶,让人觉得再多看恐怕会把上一餐吃的食物都呕出来了,所以赶紧别过头。
于他长了满脸的脓包——只要是在僧衣圈围的范围之外,脓疡散布。
他的身上也一直飘出一股如腐尸般的气味来,比厨房里放了几个月没吃的腐烂水果还糟糕。若是家里有亲人去世,曾经在下葬之后又开棺的,就会知道这气味有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