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是立夏。
微仰著头,木法雨等待天空中的乌云下雨。
雪白的皮肤、雪白的喉结对著乌云密布的天空,今天是立夏,天气本该最热,结果也许是热过头了,引来傍晚的这一场对流雨。
雨还没下,但应该会下得很大,他站在唐川边上,河流上的逆风吹得他头发竖起,外衣两角被扯得犹如黑鹤舞蹈的翅膀,在灰暗迷蒙的背景里张狂不已。
他身边静静地站著一个人,桑菟之还穿著三天前的衣服,坐在河边堤坝的石头栏杆上,一起望著湍急奔放的唐川,沉默不语。
饼了一会儿,「轰隆」一声,倾盆大雨哗哗直下,只是雨从空中落到地上的时间,两个人的衣服就全都湿透,清澈的雨水透过裤管漫湿了鞋子,再流到地上和其他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涌入唐川,湮灭了行迹。
「宝砂,这个人和顾绿章是朋友?」木法雨冷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