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官灵敏,耳力好,听得到一切,有充裕时间翻出露台,走防火梯离开,但景霞跃一动不动,连衣服都不穿了,他想等这一刻,让他们看见他。
吊灯一亮,鱼缸增艳十倍,那奔游的、狂窜的,不像鱼,像一缸血,沸腾的血。
「霞跃!」有人大喊。
「你……」温老师的脸胀红。「这怎么回事?」声音威怒。听说海洋考古机构每年都有安排他们做全身健检,希望温老师的血压在正常范围内。
「你好。温老师——」
「你果然在这儿。」大爵士完全不意外,他拍拍震惊万分的老朋友。「你先坐下,我实在很怕你中风……亚杰,」叫了一下年轻人。「别站著不动,把行李放下,去倒杯水或泡个咖啡,茶什么的来给温老师,我也渴了。」
像一道威令,大爵士总是能教人不容抗辩地去执行他的吩咐。「喔,是,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