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心事重重地走回昭仪休憩的别苑里,静静地看著半卧在床上、憔悴不堪的昭仪。昭仪红肿的双眼,看著上方发呆,原本清亮灵动的晶眸,此刻像是浸泡了许久的核桃,往日的神釆早已离她而去,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十分虚弱地抬头,朝昭安露出一朵惨淡无比的微笑,缓缓地牵动嘴角。那神情像是一个生病许久的病人,对自己的病情完全不抱希望。
「别告诉我,你真的准了他的请求。」她边说边哽咽,模样令人心酸,想必是小晶派人通风报信。
「可能吗?」昭安懊恼地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十八年来打打闹闹的岁月,从没有像此刻这么贴心过。
「别净是哭!」他下巴枕在她头顶,她心酸,他也不比她好过。「也许过几天,他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话虽这么说,但他比谁都清楚,那头「倔驴」不可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