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寅青拦腰将她抱起,又飞又跳的,奔跑了一段路,才离开乞丐的地盘和一群穷追不舍的野狗。到了河岸边,他们停下来喘气休息。攸君两腿发软,全身颤抖,抢先开口,「我现在很难过,拜托你不要说话。」她猜得可真准,他的确是要训她,证明她的愚蠢,不过,看到她蜷缩成一团,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可怜模样,张寅青就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月涌大江流,今晚的月虽是弯弯一条,河水涛涛,也照出慑人的澎湃感。他们都沉默不语,只是任河水声占去四周的寂静。这沉默,对张寅青而言是个异数,但和攸君在一起,却是如此自然,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忧伤、惊吓,比对任何人都要强烈。而他的沉默对攸君来说,则是一种体谅,一种了解及等待,是没有人给过她的平静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