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傅雨村一身汗湿的劲装,自练功房里走出,心不在焉地擦拭满头满脸的汗。
「嗯哼!」一声轻咳在寂静的院落中十分清晰,然而他却全无所觉。
不死心,又是一声轻咳:「嗯哼!」
这回他停下了脚步,正当出声之人暗自欣喜之时,却发觉他并未找寻声源,而是仰首看天,不知正自思索些什么。
要不了片刻,他继续举步而行,心下似已有了什么计量。
「嗯!哼!」轻咳忍无可忍地转变成重咳,就不信傅雨村还能继续无所觉。
「娘。」暗叹口气,傅雨村只得回首向一名端坐在练功房外的贵妇唤了声。
「死孩子!你存心不理会为娘的是吧?」傅太君已经年过半百,但嗓子仍是细柔悦耳,风韵犹存的面庞上正布满怒火,瞪著她的独生子。
「孩儿不敢。」恭恭敬敬地道著歉,傅雨村知道今晚得花不少功夫应付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