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笑道:“少爷为何始终不问老奴,到底怎么就能够在武道上跨出两大步?”
如果是在崔东山下完那盘“棋外棋”之前,陈平安可能还会斟酌权衡一番,又兴许是喝过了几口桂花酿,便不愿意太过勾心斗角,笑道:“谁还没有点压箱底的心事和秘密,不愿拿出来晒太阳给人看,很正常,我不也一样,只要不是害人之心,藏着就藏着吧,说不定就……跟我们手里的桂花酿一样,越放越香。”
朱敛晃了晃手中酒壶,咧嘴笑道:“可既然少爷愿意给这壶酒喝,那老奴也就愿意拿出来开怀痛饮了,老酒,新酒,都是酒,先喝为敬,少爷,走一个?”
陈平安笑着跟朱敛酒壶碰酒壶,各自大喝了一口。看得裴钱十分眼馋,桂花酿她是尝过滋味的,上次在老龙城灰尘药铺的那顿年夜饭上,陈平安给她倒了一小杯,甜得很,好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