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福跟了大人近十年,他鼓足勇气问道:「大人不怪姚福吗?」
「怪你何事?」黑沉的眸迅速扫了他一眼。
「姚福并未阻止夫人一切过分的花用,亦未禀报大人。」
姚玄烨取饼账册,逐一翻阅。
「为下人们添置新衣,花了三百两;重新铺砌后花园的琉璃石砖花了一千两;请如意绣庄为她量身订做五十套新衣裳,外加两件紫貂皮裘,共花了七百两;还有府里的椅搭、桌围、床裙、枕套全换了新,花了五百两。」他合上账本。
「还有呢,夫人还在后花园里让工匠们种了梨花、阔叶巴蕉共五十几株,花了大人六百五十两银子哩广姚福说得口沫横飞。
「还有吗?」黑眸流光暗转,深不可测。
「嗯……啊!还有,夫人昨儿个还由账房拨了一千两,说是要请人将城东的百越桥重新修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