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只见她悠悠醒转,倔强晶亮的眼眸让病得枯瘦的脸庞为之一亮,「爹爹怎么了?我恍惚听到--」
这么美丽的眼楮!
毂梁朗曾经救治过一只奄奄一息的老虎。虽然终至伤重不愈,直到死前,那双晶亮的眼楮,还是不屈的宣告著自己的野性和傲气。
像这双眼楮一样。
「爹爹呢?」她喊坏了的嗓子嘶哑著,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妳还有爹爹可以担心,」强忍一日的泪,终于扑簌簌的流下,「我却已经没有爹爹可以担心了。」
莫哭--病人会不安--想起父亲的话,他胸怀激荡,几乎嚎啕起来。
柔软冰冷的小手轻轻的拍著他,「你没爹爹了--」她有些无措,或许她久病性子激烈,却仍有副柔软的心肠,「想哭就哭罢。你很爱你爹爹吧?我若没有爹爹--」她却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