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跟著他,遇到了太多事情,精神与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脑子无法再作用,即使她还想再剖析他,但周公取得了这场胜利,人没一会儿就被拖进了梦乡。
任扬桐关掉客厅的电灯,高大的身子在沙发前蹲下。
他端详著她,手指轻拨她略微凌乱的浏海,确定她已沉睡。
「丑八怪。」低沉的嗓音像磨过砂纸般粗砺。「把我抹去的这十几年来,你有没有比较快乐?」
赖泛芋是惊醒过来的。
阿哩哩,她睡得这么熟,万一任扬桐趁她熟睡的时候跑掉怎么办?
他说不定是有三窟的狡兔,到时她恐怕把整个纽约都翻过来也找不到人——更何况她也没有这能力啊!
幸好,她才从沙发跳起来,就隐约听到外头似乎有谈话声。
她蹑手蹑脚走来通往后院的后门,隔著纱窗看到任扬桐如熊般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