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蓝釆悠非常感动的是他不只送她回家,还一起帮她替她母亲喂药。由于接受化学治疗,她母亲几乎很难吞咽下东西,哪怕只是药物和开水,仍是得费了不少功夫才可以让她顺利吞下喉咙。
可是没一会儿,她母亲又将吞下的药吐了出来。
黑泽非但不嫌脏,还用手巾替她母亲拭去嘴角的污渍。
「让我来吧!」她连忙取饼毛巾接替他未完成的工作。「对不起,我母亲她刚才不是有意吐在你的手上,她是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现在她可说是毫无清醒意识可言了。」
瞧著口中不断发出申吟的母亲,蓝釆悠的泪水就不曾停止过。
「我可以明白的,你无须对我感到歉疚。」他很大方地道……「现在她正承受极大的疼痛,这种疼痛不是我们正常人可以体会的,而我可以体会得到。」
「你……你……」她误以为他也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