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舍不得让他走,她跟在他后面,被那华美而略嫌花哨的长袍绊了一下脚。他俩离开时,谁也没有注意。
直到他们到了大厅的外边,让娜才伤心地说:「我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走,这是巴黎迄今最好、最阔气的晚会!」
「奢糜、下流、低级的晚会,」侯爵说。
他讲话时声音很高亢,让娜好象明白不该同他争辩,便悄悄地把手塞到了他的胳臂弯里,说道:「那么咱俩回去吧,亲爱的,那样更逗乐子。」
尽避让娜当侯爵的情妇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她仍然不知道侯爵极其讨厌出风头,特别是牵涉到他本人的时候。
他们走到大门口时,仆役们赶忙把侯爵的红衬里晚斗篷坡在他肩上,把他的高礼帽、手套和手杖递给他,其他佣人找到了让娜的瓖貂皮的斗篷,这与她的长袍是配套穿的。
仆役们在忙这些事时,侯爵站著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