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定下心抬头,我跟前那杯水正静静躺在炒饭边跟我说哈罗。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把我那杯水移到自己跟前。我低下头,不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
我一直躲著他,害怕他那种老朋友似的温情;小心地避开他,不要自己陷得太深,落入无助的沼泞中。现在他却坐在我面前,距离这样的近,我真怕我心里隐藏的某些情愫颠覆反动终于溃决泛滥。
前厅这时传来柔美的钢琴声;宛如流水淙淙,是「沉默之声」。
我们虽然远在角落里,「沉默之声」依然友爱的笼罩我们。
我继续吃我的火腿蛋炒饭。只是,肚子虽饿,却有点食不知味了。这时说话,对我来说是一种苦刑,沉默对我也是一种苦刑。我希望赶快离开餐厅,离开他。
岸帐的时候,我瞥了帐单一眼,真是坑人!一盘火腿蛋炒饭要价三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