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著镜中的自己。隐藏在衣料下的琥珀色珠子仿佛流动的液体火焰,削肩的设计出右肩,流苏下摆像火焰般舌忝噬著小腿。这套小礼服不适合今天的场合,也不适合她,然而她就是要穿它。
她需要缀珠子的高跟鞋搭配礼服,但她只有双黄铜凉鞋。也好,方便她将自己的心踩成上千片。
她看著镜子。她的红色唇膏和礼服不搭配,凉鞋也是,然而她不在乎。她忘了在洗澡后吹干头发,一头鬈发狂野凌乱,像极了她放荡的母亲。她注视著它们好一晌,然后拿起指甲剪,就著发梢用力剪下去。
丝丝鬈发自指端掉落,指甲剪愈来愈快,直至发尾全变成参差不齐。最后她摘下手镯,丢在床上,离开了房间。
她朝山丘上的庄园走去,黄铜鞋跟踩得碎石子乱窜。「天使园」映入眼帘,她瞧见一名黑发男子坐进玛莎拉蒂,心跳加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