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都睡在又硬又冷的木板床上,棉被不够温暖,所以每到冬天,她只能像只虾子缩在床上。
现在,下方的床铺却是铺著一层厚厚的棉毯,温暖又舒服,让她既不习惯,又不舍得躺上去。
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枕著床柱打起盹来。
好不容易才刚睡著,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把她惊醒。
她从床上站起来,安安静静的站在床角处,等著严承宣判她的罪刑。
这一夜,严承想了很多,他想把石无颜轰出去,想把她丢回翟家,但是那样并没法让他消气,而且传出去,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奴婢,没有自主权,主人要捏圆压扁,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所以把罪算在她头上,并不公平。
但说她无罪,又不尽然,帮著翟大富,当个顶替新娘,光这一点,他就能把她的头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