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然知道不贵,但冬天洗浴太过不便,能忍痒就忍了,说配药也是让他别迫她拴烟袋,大哥却甚是上心,明儿说不定真要专程去一趟镇上,阿爹又该念叨她折腾白岫,烦她耳根生茧了。
正说著话,佟老头回来了,在门外砰砰跺了几下脚,跺掉棉靰鞡底的雪,呵著手进屋,「又要变天喽,才晴了一阵子,再下雪,进山就要遭罪了……」看见女儿在照铜锣,「整天照整天照,一双眉毛也值得看来看去,又让阿岫给你画了是不是?」
烛雁赖得理唠叨的老爹,「饭还温在锅里,我和大哥吃过了。」
「光知道说,就不能马上端来?这丫头不勤快也就算了,还没点眼色,能有人要真是不易!」佟老头庆幸闺女总算有了主,不用他再操心,「赶明过了门,在婆家可得机灵点,还好时家是独苗,要是哥几个,妯娌间相互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