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踢到铁板啦?」
铁悠暴叫起来,「他该回到冰河时期去——没人像他血那么冷、心那么硬!」
三泽默默的把提灯挂上柱子,过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不也一样?呛得可以,老和他硬踫硬,怎么劝都不听……」
这男人以具有资格的口吻叨叨念著,好像他天生是个做妈的。不是吗?这些年来,吃喝凉热,铁悠算是他一手拉拔大的,是他代替了他的母亲,甚至,代替了他父亲……
可是每回铁悠这么想到,不知怎地,总感到不自在。他越大,对于三泽无微不至的关照,就越闪避。
像现在,三泽一臂揽住他,催促著说:「进屋子去吧!我弄点吃的给你,茶泡饭?
烤章鱼?炸点虾子……小子,你瘦了,胳臂切下来没几两肉,你不该搬出去的——」
铁悠挣开他,匆忙道:「我不待了,我要走了。」
三泽的脸像拖把一样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