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把两陶瓮的番红花移至门外,男人也站在那儿,在燃烧似地飘出紫色雾霭的夕日辉焰中。
蓝馥阳往床畔靠,徐缓下床,双足落地,找衣服穿。她的睡袍不知丢哪了,没在床上,没在床下,床尾凳只有男性睡袍,她迟疑了两秒、三秒,转头看白格窗门外男人西装笔挺的背影,想了想,她回首,柔荑朝尾凳伸,左手无名指多了个东西——
她顿住了,呆呆看著套住自己纤指的戒指。这是从轻剑护手盘掉出来的,她一直牢牢握在掌中——想找时机还给他——以为没弄丢,其实她真的弄丢它了。
一定是掉在床的哪个隐密角落,被他捡著。所以,是他把它套进她无名指的。
蓝馥阳看著戒指。犹豫已成多余,正当性形成中……她只得穿上男性睡袍。
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