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忘了方才她正是以她那怕被他汗渍弄脏的衣衫为他拭汗;也许她还存有点良知,没他想像中来得阴狠毒辣,也许她还有得救……
不知为何,房焰舲就觉他的笑容大有文章,可又不好追问,仅能死命瞪著他的后脑勺,巴不得能瞪穿几个洞来。
行行复行行,在走了一整个上午后,樊泷放下她,两人并肩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休息。
很是奇怪,在荒郊野外,并没有上好的红木椅可坐,仅有一块平滑大石供她休息,但她却觉得心灵平静不少,不似往常那般,仿佛终日有一把火在闷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讶异地看向身旁的人,是他的言语举止改变了她吗?使她开始懂得如何在荒野中安身立命?
呵!真是可笑,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想著自己要在荒野中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