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我考个功名,可我志不在此,所谓『功名』,不过就是谋得一官半职,这档子事二哥做了,我在旁瞧著,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官场上净是些假仁假意的东西,让人反胃——」
「你能做个清官——」
「像你爹那样?」他大摇其头。「闷也闷死了,我才不做呢!」
墨染漾出笑。「依你的性子也做不了清官,想必早早就把一千人等全得罪了!在朝为政,讲究的是权术,而你性子耿直,是做不来这些事的。」她缓缓地道。「去年你提过不想从商,既不为政,亦不为商,听来倒是高风亮节。」
翟启允咧嘴笑道:「你别拐著弯酸我,这两天我已经让爹跟兄长酸得够多,足足能酿一缸子醋了。」
她绽出笑靥。「我没酸你,只是说笑罢了,人各有志,勉强不来,世上各行各业都有,不光只有政商。」
「我知道。」翟启允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