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他曾独睡的客房外,举手正要敲门,里面传出的沉痛哭声让她举在空中的手僵住了。
她曾听过这悲绝的哭声。她听过的。
醒醒,恩慈,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看我一眼就好你不能死,恩慈……你不能丢下我走了……
不要呵,恩慈……你醒过来吧,求你张开眼楮吧……
她闭上眼楮,下巴轻轻颤抖著,放下举著的手,她颤抖跌撞走到栏杆边,靠著它,她慢慢吸气。然后她倏地奔下楼,奔进客厅,停在那幅油画前,凌恩慈自画像中向下对她妩媚又顽皮地微笑著。
「为什么?」她问画像,「为什么你要我听见那些声音?为什么你要我认为我是你?为什么?你和以初曾是深深相爱的,就像……我现在和他一样。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么忍心见他这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