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绿荫小路上一辆驴车缓缓而来,女子穿著粉红衣裳,一边拿著羽箭桃树果换的酒钱,一边唱著小曲儿。
身边的男子拉著缰绳,听她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嘴角不觉弯成弓。
「桃花忖里桃花林,桃花林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在月光石桥前,踫上黄家四娘姊,她是枝头红花艳,我是地上狗儿嫌……」
南宫无尚轻咳一声,笑了出来,自昨日起便绷著的脸孔,醉顿时松懈下来。
决澜也笑。「好听吗?」
「嗯!」他微笑。
「这是毛妘做的。」她解释。「她兄长喜欢四娘,可又不敢说,她便做了这曲儿消遣人,把她兄长气得拿桃枝要打她,她一路跑,她哥在后头一路追,追到了四娘前,没想一紧张,真在四娘前跌了个狗吃屎。」
「后来呢?」他不禁好奇地问。
「四娘成了毛妘的嫂子。」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