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都是些年纪偏大的老猎户。
这两年吃了闲饭,弓弦上落了灰,刀背都钝出毛边来,心里早就憋得发霉。
虽说也有人嘴上说“退隐江湖”,可真叫他们老老实实种地,半日便挠头抓耳。
可要让他们回深山打猛虎,心里头也犯怵。
谁都记得那年虎熊闹事,牌位都还摆在祠堂里呢。
如今倒好,山里野物自己送上门来,瞧着分量还不轻,自然是眼都红了。
一个个把压箱底的猎弓猎刀翻了出来,打油的打油,磨刃的磨刃。
但也有些稳重的庄户人家,面上虽不言,心头却压着块石。
他们瞧着那野兽的动向,只觉不安。
那些东西不像是乱窜,而是有章法地摸进来,像是在划地盘。
照这架势,迟早要贴到村边,甚至拱进村里来。
“管它什么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