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原本搁在大腿处交叉握紧的双手,霍地用力掐拧自己的肌肉,痛恨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
夜晚的医院安静空寂,仿佛永无止境的白长廊底,偶尔会闪过疾速推走的病床,无故惹人心慌。
时间实在难熬,一分一秒都显得特别长久,甚至令人觉得是停滞的,空气冷凝,连呼吸都觉胸痛。
最爱的人在手术室里面临生死挣扎,是无意识的,他们这些有意识的人则是伤透了心,恐惧一点一滴的啃蚀掉他们的信心。
终于,急诊室大门开了,守在门外的四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医生……」尤嘉丽心急如焚,强忍多时的泪水滴落下来。
医生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取下口罩,疲累的脸孔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应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接过很多这种案例,令嫒是少数存活下来的病患,今晚是危险期,只要能平安度过,没有并发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