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又生气啦?」她把书放下,摘掉眼镜,忙问道。
「没有,自从认识你,我这辈子的气早就生完了。」他自嘲地瞥她一眼。
「咦,你这句话充满了隐忍和压抑,根据我的语文专业,我可以确定你的确是生气的,一种对自己没事把一个麻烦找回家里的怨叹……」她转身趴在椅背,把下巴枕在上头,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眉高高一挑,原本走向厨房的脚步立刻转了回来,挟著吓人的气焰大步走向她,紧挨著她坐下,更把脸凑近她,用鼻子哼出声音。
「你这么行,还能从我的话里看出我的怨叹,那么,请问你能告诉我,现在我这样看著你,说著这些话时,究竟在想什么?」他挑衅地问。
他的唇就在她面前不到五公分处,逼得她拚命将后脑抵住了椅背,好让自已从他咄咄的气息中稍微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