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他不在乎;咬他,他不怕疼;踢他,他脚比她粗;捶他,他比她强壮……
这会儿,车子终于停了,她趁机打开车门,却还没逃出半步,就被他逮个正著。
「进来。」牧丰半拖半拉不得要领,索性将她扛进屋子。
「放开我!」艾兰再也跑不了,只能悬空踢著双脚。比惊恐更甚的,是她心中排山倒海而来的惶惑和不安。
她千千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她仍想念他、仍爱著他,更千万不能再拿热脸去贴他的冷。
但是,为什么她的眼泪一直止不了?为什么她的心仍这么想跟他到天涯海角?
牧丰打开屋里的灯,随手取饼小提琴,把艾兰一路扛到月色稀微的露天阳台。
「拉!」他把小提琴塞入她怀中。
「我不要!」艾兰把小提琴丢开。
早在十二岁那年她就决定,不是牧丰送的那把,她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