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几个碎石,脚底下嘎吱响了几声。
陈就说:“其实也不只是她的问题。有时候跟我妈没关系。”他说,“是我。”
冬稚瞥他一眼。
陈就暗暗抒了口气,“之前你生我的气,那次……”
“哪次?”
他有点自嘲,次数好像太多了。
“老师钱包不见的那次。”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陈就声音低沉,“我明明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会偷钱。你被冤枉本来就已经很生气,我见了你,那一瞬间竟然还在不确定。我可能真的有病。”
“也不能这样说。”冬稚踢开脚边的石子,“没谁应该百分百相信谁,本来就不对。”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他皱着眉,笃定,“你真的想要钱,多得是方法。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开过一次口,要过我一分钱。你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我不应该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