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东西比小贩开出来的价钱便宜?」他一点,她便有些明白了。
翟冁看著她:「你真的太孤陋寡闻了,也或许是与世隔离太久,竟连这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也要教人唬弄去。」
猝不及防地,绛雪教他刺伤了,她拼命地眨动长睫,似乎想眨去眼上渐泛的薄雾。
他的话无疑是一根根细刺,扎入了她缺乏保护的心房。
言者是否有心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评语教她羞惭得抬不起头来面对他的讪笑。
他说得没错,取笑也是应该的,因为她竟连绣图的价钱都不知道!这样的她可以算是女人吗?
适才她的行径和个无知的孩童相去多少?孩童不懂事可以释义为天真,可她呢?
「对不起……」绛雪嗫嚅地赔不是。
他的唾弃与耻笑让她的心揪紧得难受。
「没必要向我道歉!」她受伤的柔弱模样教翟冁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