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吕氏警告他噤声。
四周内外一片寂静,但那静是因为全部的人皆屏住气息,像是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似的。
采眉首次体认到,「无声」也是一种折磨。她终于离开座位,立在一盆兰花前,垂首等待,等著那自愿受鞭刑以平息纠纷的男子所发出的惨嚎。
但没有,隐约之中,仅有鞭子落地的声音,如锵锵铁棍。直到有人至后厅唤仆婢们去烧水熬药,才知道一切已然结束。
采眉不能动,因为她没名义,也没道理,毕竟她只是客人,也从没见过夏怀川,尽避他们以后会亲如夫妻,但此刻仍彷佛隔著天河的两端,渺渺浩瀚,只有如风的气息流转。
*******
晚宴自是草草结束,夏家的女人都集中在东跨院,为怀川的伤口急著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