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身形,修长高峻,异常清楚。
他闲闲地踱过来,几乎是慵懒的步子,但那份态势,却蕴著一种剽悍的力量。宛若看著他,挪挪身子,本能地感到不安。她没有退路,否则就要迎向他,和他擦身而过,然而他已经来到她跟前二、三步外了,端凝地看著她,没有出声。
壁上只一盏幽黄的仿古壁灯,在他背后,宛若仍旧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到一双很深的眸子,很深,盯住她,令人战栗的注视。
宛若不认得这个人,不知道他的名姓,不知道他的来历,对他全然没有印象,她或许该说些话,把他当成寻常客人的应酬,她的嘴是启开来了,却发不了声。
「宛若。」他唤她的名字,她震了震,他那种叫法,那种语调,好像他们之间有一种由来已久的亲密。
宛若的呼吸变得有些喘促,她拚命思索,但是得不到对这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