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缠,怎么连接,「巢螭」——都不可能回来了,它已经完了,已经完了!
你明明知道它已经不可能挽回,何必缠得这样细心?就算你缠好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容隐,你方才显得那么陌生冷漠,现在,在无人的时候却又显得这样怔忡惘然。你心里,究竟对琴是什么样的感情?对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既然可以对琴这么温柔,为什么你刚才要对我——那么冷漠?
容隐已经缠好了琴,伸指轻拨了几下,发出的仍然是破碎的声音,再也不是绝世古琴「巢螭」的绝代风华。
他仍然在弹,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弹过,所以指法有些生疏,姑射抱著乌木琴,在屋顶上静静地听。
「关山度晓月,剑客从远征。云中出迥阵,天外落奇兵……」他在低吟,并不是在唱,他念的是南朝张正见的《度关山》,是一首边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