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边走边有说有笑地互相标榜推崇对方的成就。
「这会儿你又不出来捣乱了。」她发现她竟在向那似人似鬼抱怨。
小心眼,她骂自己。任何一种设计都是艺术,摄影更是艺术,他们俩惺惺相惜,有何不可?
当她走进点著油灯的房间,见他们蹲在放灯盏的木箱旁,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关敬正在解说他的设计图,她再度不可理喻地抑郁起来。
「这要费好大的工夫呢!」庄琪喊。
「其实做起来比看起来容易。就像你按下快门,不过是一个动作,但是照片里的内容却十分丰富,表达了各种复杂的讯息,相同的道理。」
「不是每个人都生了一双慧眼。」
「知音只一人也足矣。」
他们相视会心一笑。恋文忽觉自己仿佛是多余的第三者。
「别让我打扰了你们。」她说。
他们同时转向她,站起来,仿佛这才记起她也在屋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