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你的叔叔们有的去世了,有的对从商不感兴趣,但他们总也有生儿子吧?」回到楚凤借他们住的大厦,慕承欢依旧有疑问。
「有哇,我是长孙,下头还有四个堂弟,可是会轮到要我回来,你就知道了嘛!」意思就是其他四个人比他更惨不忍睹。
「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踏进这个家一只脚了,她就要知道全部,免得又被什么人吓著了。
楚训抱著她落座于牛皮沙发上,低头埋在她柔软发丝间,嗅著让他大动的女性幽香。
「二弟,他原是最棒的,公司原本也打算交给他打理,也就是他害我被一脚踢出门的元凶,结果他八成发现欺凌堂兄的罪过大矣,出家去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著男人的性感。
「真的假的?」慕承欢还不知远自己成为色狼的目标,在他大腿上、胸臆间安栖著。
「真的。」接著他在情绪愈来愈兴奋之际,保持著理智叙述下去。「老三,他搞艺术的,重点是他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哪容得下他?据说他现在在美国流浪。」
那就没辙了。「那老四呢?」
「他唷,嗜赌成性。虽然一向赌运奇佳,很少赌输,不过爷爷担心哪天他的好狗运走完,一次就把公司赌掉,所以不行。」
「哦?」怎么一家都是怪人?
「至于最小的老五你见过了,就是楚璃。你瞧瞧他那温吞样子,把公司交给他,恐怕他不出一个月就被大白鲨们给分尸了。」
「那你又好到哪去?」她回头瞪他,却正巧被他吻个正著。他的唇紧紧吮著她的,舌尖轻巧地探进她嘴里,等她放松之后才放心进攻,把她吻的头昏脑胀、气喘吁吁。
「我有你呀!」稍稍满足之后,楚训才笑著用鼻尖逗弄她的绯色香颊。
「你真的要娶我?」到现在她还是满心惶恐。当时嫁给项知道的勇气和傻劲到底哪去了?
「不但要娶你,我还要爱你。」他再次郑重地许下承诺,要给她最缺乏的安全感,但是现在……
「小欢……」他湿热的吻又开始贴著她在外的颈肩处游走。「我想要你,可以吗?」
啊?提前过洞房吗?「可是我没、没……」泛红双颊胀成酱紫色,心跳的加速不为他挑情的吻,而是不知所措。
「没什么?你不会是没经验吧。」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他不规矩的手已经开始解开她衣前的一排钮扣。
「我是没有做过呀!」她很无辜、又很害怕地哭诉。
楚训不可思议地瞪了她许久才点点头,重拍自己的脑袋。「见鬼了!我怎么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被压在下头的慕承欢揪著敞开的前襟,慌张低吟。
坏坏的笑容无声拉开,烫人的手指抚过她来不及遮掩的肌肤。「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我以外,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踫?」
「楚训!」气气气……气死人!
「既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可就要隆重一点了。」他若有所思,正经的程度可比他思考午餐时要吃什么还慎重。
她脸上出现担心的神色。「隆重?你要敲锣打鼓吗?」她真的担心难以掌握的他会做出什么旷世之举。
「拷,我还接受电视专访咧!」他抱著起她,笑嘻嘻地朝房间冲去。
「上床喽!」把纤细娇躯丢上床,他也跟著飞扑而上,把被摔到头昏的慕承欢压得差点岔了气。「起来啦!」差点被害死的美女手脚并用才狼狈地逃离狼爪。
「怎么了?」祸首还是一脸无辜。
「有人像你这种做法的吗?我不嫁了啦!」
「怎么啦?」他还是不变的无辜。
「如果每次都要又摔又压的,不出一个月我就被你折磨死了啦!」双脚踏到地,她气愤地重整衣衫。
「小欢……」把已经跳下床的她抱住,往后一拉,她的背贴著他的胸,落座在他腰间。
慕承欢重重抽了口气,因为她柔软上感觉到男性很突出的部位。
本——她用力咽口口水,不敢乱动。
「楚训,这时候你认真一点嘛!女孩子的第一次耶!」她委屈地抱怨。怎么跟她想的大不相同,还是因为她选错对象了?
「对不起,因为我也很紧张。」埋在她发间的楚训忏悔地说道。
楚训一个个歉意的吻随著她的衣衫离身,落在她的背颈、肩头,大掌握住她的腰,趁她紧张等待时把她放回床上。
她合著眼轻呼,喊的都是他,脑袋有些浑沌、身子有点热、他的吻在她等待中逐渐向下……
她低吟一声,摊在床上任他的唇舌在她身躯上嬉戏。
「小欢,真的可以吗?」楚训凝望著她,指尖轻抚她咬紧的唇。
「嗯,我是处女,请你小心一点。」她很久没有害怕得想哭的感觉。
他慎重地点点头。「我经验十足,请你放心。」
他已经极尽小心地探入,依旧引来她轻声呼痛。在她微蹙眉头时,他加入了与生俱来属于男女之间的旋律。男人安抚的细语与女人的轻吟交错著,持续许久……
靶觉有人替她收拢汗水的乱发,她却累惨了,不想移动,更不想睁开眼。
她知道是楚训,汗湿的脸露出一抹满足笑容,马上得到一个热吻作为奖赏。
她轻吟著睁开眼,看见是他慵懒而满足的脸。
「还好吗?」他的大手依旧无法停止抚触她的玲珑娇躯。
「嗯。」她点点头,把脸埋进他胸前。
「那就好,本帅哥的技术就算没让你赞不绝口,应该也够让你回味无穷了。」他不正经地眨眨眼。
黛眉缓缓挑起。
他说什么?他是骄傲自己技术好是吧?还是他经验丰富?果身美女忽地坐起,气呼呼地拍开他的大掌。
「你给我说清楚。」嗓音里带著未退的黏腻激情。
「什么?」明知她在生气,有机会浏览美景的眼直勾勾盯著她不放。
「你这个狂!我笨、我蠢,被你耍得团团转!」覆著粉紫色蔻丹的指甲使劲猛戳他汗湿的胸膛。
「又怎么啦?」他现在很想睡觉耶,能不能晚点再开战?
「你经验丰富?」想到他踫过其他女人,一肚子火无止境地狂烧。「噫,你好恶心!」
唉,女人实在很难搞。
「唉唷……食色性也,你不能怪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啦。」被唾弃的楚训在彻底放弃前,试著替自己小小辩驳一下。
「色胚子!」她忿忿地骂著。
「你忌妒对不对?」他的眼继续吃著冰淇淋。
「对,为什么你做过这么多次,我却没有。」慕承欢跳下床,围著薄被在房里四处走动,同时嘴里咒骂箸男人的色欲。
楚训眉一扬,悠闲地仰躺。「因为没人敢要你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嘛……」他哀怨地瞥她一眼。「有什么好吵?光是想你就让我口水快滴干,整身人都要著火了……」
「色胚子!野男人!我不要跟你结婚了,我、要、搬、走!」吼完,她真的转身收拾东西。
「哎,女人的醋意真可怕。」穿上衣服才要去安抚气疯的女人,门铃声却响起。
「谁呀、谁呀?」刷的一声拉开门,楚训一脸杀气地瞪著项知远。「你来干嘛?」这个冰男当初干吗不收了里头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害他被骂的莫名其妙,更爱的没头没绪。项知远平静扫看他随意套上的牛仔裤,耳边则听见里头的咒骂声,同时还看见围著薄被的身影在客厅和房间来回穿梭。「在忙?那我不打扰了,这是我答应给你们的东西。」项知远面无表情地递上一只牛皮纸袋。
「你想笑是吧?」楚训几乎是用抢的接过牛皮纸袋。这家伙的眼神在偷笑。哼!幸灾乐祸。
「有点。」项知远还是面无表情。
「那就笑哇!」他扬扬手中的东西。「谢了。」然后毫不客气地甩上门。
「别收了啦!有事情要做了。」他追著还在收拾的慕承欢跑。
「走开!」慕承欢重重踢他一脚,一口气堵在胸口消不下去,谁教他一直不来安慰她。
好痛!楚训抓著脚,心里一阵咒骂。这女人,疯了。
电铃再度响起,楚训又拉开门。「还有事?」口气差透了。
「有。」门外的男人点点头。
「这样好不好?你把里头那个没人缘的带走,我楚训这辈子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他赌气地指著正朝他们走来的火焰美女。
「不用你多事,让开!」慕承欢一手拉著薄被、一手提著包包,准备负气离开。
「小欢,你等一等。」楚训脸上的怒火马上转为笑容。「真的,你相信我,等一等。」
「不要拦我!知远,你可以载我一程吗?」仰高气红的脸,她坚持不看惹她生气的臭男人。
「当然可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才刚「做完」,怎么马上吵翻了?难道承欢不满意楚训的「服务」?不管了,这根本与他无关。
楚训厉眼瞪来,同时撂下狠话:「你敢带她走,我保证那个讨人厌的女孩就准备守寡!」
「你刚才不是要我带她离开吗?」项知远无辜地反问。
「我嘴巴说说而已不行啊?」他拉著慕承欢的包包不放,打死不放,
「行。」唉,幼稚的两个人。反正就是情人吵架斗嘴嘛!他只是个挑错时间出现的路人甲。
「知远,我要离开这个混蛋!」慕承欢气嘟了嘴。
「你真的要走,我也不会放著你不管。那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你快曝光了。」项知远绅士地把视线移开。不是快曝光,是已经曝完了。
「啊——」霎时尖叫声差点穿破男人们的耳膜,她同时迅速地躲进房里。
「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到。」楚训阴森森的眼神刺向他。
「我什么都没看到。」项知远懂得从善如流的道理,就算看到了也要说没有。
「那好。」楚训甩上门,还来不及回头,电铃又响了。
「你又想干吗?」拉开门,仅存的理智阻止他大吼。
「我的话还没说。」项知远一如往常的冷静。
「喔。」对耶!气的都忘了。
「麻烦你们,这些东西不能曝光,用完了请彻底销毁;而且记住,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也从来没有拿东西给你。」重点是他不想再惹赵德康,因为他现在有凯儿了,怕她会成为赵德康的目标。「知道了。」冷冷丢下三个字,门再度被甩上,这回烦人的电铃声没再响起。
「小欢,别生气了,我的保命符来了,来看那小子做过什么坏事吧?」他站在她门口,看见她正在穿衣服,笑著扬扬手中的东西。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她冷冷把他的求和打了回去。慕承欢背对著他,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割伤了他柔软的心。
「小欢,你这样说好伤我的心。真的无关吗?如果有一天我知道永远都看不见你,那我宁可不要活了。爱上你,是我荒唐生活惟一正确的决定,你让我有机会做完一整件事情。」他愈说愈心痛,终于被她一句无心的话语逼出真心。「小欢,我要爱你,永远爱你,我要让别人都知道,从来就定不下心的我可以对一件事情执著、可以用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他沙哑的声音好像快哭了,她知道自己是太过分了,无理取闹又口不择言,她真的好没人缘唷!
她沉默,心里明知他的话是对的,可是就是拉不下脸。
再这样下去,她会把惟一真心疼她的男人气走的唷!
好嘛,看在他逗了她这么多回的分上,这一次就由她先让步了。
她转身,双手环住他的腰,象首愠驯地靠在他胸前,听著他依旧激动的心跳。
「对不起。」她真心忏悔。
她会试著改掉坏脾气,一定会试试的,但如果不成功,那就没辙了。
听见她的忏悔,楚训总算松了口气。
吁,她总算清醒了。「这样不就没事了吗?你想想嘛,项知远不也是你的前未婚夫吗?如果你知道他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你气不气?」她一定不会生气,因为两个都是冰人。
「那不一样,我又没有和他上床,而且就是因为……在乎你嘛!」真讨厌,为什么她要说这些肉麻的话?
他满意地笑了。「这样还差不多。」同时抬起她的脸,趁她还在忏悔之际,偷了她好多个吻。
「我很高兴遇见你。」她真心地说。这是她从几乎枯竭的谦虚里,勉强挤出的赞美。
「多说几句好不好?说说我还有什么优点。」机会难得,楚训想从她嘴里讨点好话听。
「嗯……好啦!你还算不那么面目可憎啦。」她说的很为难。
但被她称赞的楚训并不满意。「不面目可憎?大小姐,你的审美观会不会太高了?本帅哥这张俊脸你还不满意?那请问有哪个男人让你觉得‘赏心悦目’?」如果真的有,他要去将那个男人毁容!他就是忌妒,怎样?
她轻哼,手指在他胸膛上轻划。「有的话还轮得到你上我的床吗?」
喔,他懂了。「你年纪不小了,不要再做梦了!痹。」
「你很烦耶!」挥开他像慈父安抚女儿而轻拍头顶的手,顺道离开他的怀抱,指著他手中的牛皮纸袋。「好啦!快来看看这家伙做过什么坏事。」
「再不解决,我家暴龙姐姐要被气死了。挨家店一个星期被砸三次,平均算起来每二点三三三天就要被砸一次,再这样下去,‘艾丽儿’会倒掉的。」拉著她的手坐下,他还紧紧挨著她。架吵完了,他的心可还没有恢复,需要她来补充他的信心。
慕承欢偷觑他一眼,仰首再送给他一个吻,两人相视一笑,又有点尴尬地移开视线。唉,不太习惯这种气氛。
两人又眉来眼去好一会才散漫地看著项知远提供的资料,两人惊呼连连。
「哗!这小子坏事干的可真不少。」身为黑道大哥的儿子,赵德康也有不少手下替他办事。
他指挥手下绑架勒赎企业家第二代、开设赌场酒店,又和另一位黑道大哥的妻子交往过密、嗜赌成性,赌债还在高筑中、买卖毒品、杀人放火全都少不了他一份。
「这是你第一任未婚夫唷?」啧啧,歹人排行他肯定名列前茅。
「那是家里订的,我可没点头。」慕承欢冷淡回道,对赵德康没有一丝感情。
「算你有眼光。」才会看上他嘛!
「当然。」她骄傲微笑,接著指著被萤光笔标出的部分。「你看,这几条知远还特地圈起来,注明是他用过的。嗯,他倒厉害,知道赵德康最怕家族里那些长辈了,这些事给他们知道,他准没命。」
「哇!我现在有点庆幸,小命还在。」照这小子的狠手段,他早该被灭口了,还活著是因为有小欢当幸运符。
笑眸睨著他惊魂未定的脸。「当初是谁要当我男朋友当这么开心哪!」
「我不知死活嘛!」他还挂心刚才她的话。「小欢,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心疼我?」
「你看,用哪条来制他比较好?」她根本充耳未闻。
「别逃避问题,没人缘的,快说!」他捧著她的脸,硬要她面对问题。他还是不确定她到底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长才,还是也同样地喜欢他。
人都是有贪念的,他不甘心只拥有她的人,他要她全部!
望著他闹脾气的脸,她笑著点吻他抿紧的唇,总算让他放缓了脸色。
「好啦!会啦!」她这阵子的保证还不够多吗?没安全感的小子!「正经点,先保住你的小命要紧。」
不甚满意,但可以接受的楚训撇著嘴角,指著项知远画过的地方。「既然项知远用这些有用,我们就再如法炮制一回,你觉得如何?」
「这么没创意?可是知远说不要拖他下水。」这招的确最快,而且她没想到呢!丙然小训的脑筋朝歪处想,应该是个不错的生意人。
「管他有没有创意,保住小命要紧啊!你在乎吗?他会生气吗?」楚训双手一摊,摆著无赖笑脸。「当然不。」媚眼连眨都没眨就给了他答案。
「那就好啦!」事情谈定,准备又想抱著亲密爱人亲热一番,可是情况不太对劲。「咦?」
「怎么啦?」望著突然揪紧她的手,慕承欢一阵紧张。
「地……震……」嘴唇发青、牙齿打颤,房子在摇,他的人也在晃……
「别怕、别怕。」纤纤玉指轻拍他的肩。
这家伙怕死地震,偏偏又生在地震带上的台湾,而且还住在高楼上,每次地震都吓得脸色发白、手脚无力,此时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啊……
有机会保护他,感觉也很不错唷!
「你们……拿这个是什么东西?!」气到脸色铁青的男人双手一扫,被放在桌上的纸张被扫落地毯上。
「谁给你们的?」赵德康瞪著胆子大到敢直闯他家的两人,苍白脸孔上挂著一双忿怒至极的眼。懒懒地放下修长右腿,再把左腿交叠其上,慕承欢笑得很柔、很艳,又极富同情。
她旁边的楚训眼神不在气疯的赵德康身上,而是不悦地瞪著她手指间夹著的烟。
要不是碍著东亚病夫在场,他早把烟「毁尸灭迹」了。
「这个不重要,我们也没有恶意,只希望你别再难为我们了,尤其是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不觉得欺负一个白痴很无聊?」夹著烟的手指点向一旁的楚训。
白痴?楚训瞪她,得到她安抚的眼神。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当白痴又不是第一回,为自己的小命再当一回也没关系。
她一味袒护楚训的言语再度刺伤了赵德康的心。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不嫁项知远,却又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呢?我算什么?」他瞪著慕承欢,不懂为什么她的眼眸从来不曾为他热过。她看著这个不正经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放柔了眼神?
不公平!
「她不会看上一个只会做坏事的男人,像我,虽然没什么长处,不过没胆行恶,你懂了吧?」楚训笑著替他解答。
被激怒的赵德康从抽屉里抓出枪,指著楚训。「我要杀了你!」
「你别傻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找你?今天你家长辈都在这里开会,你敢乱来,所有对你早有不满的长辈们一定会很开心为你定罪。」
枪口下的羔羊暗暗屏息。「是啊!你不想要你黑暗王子的前途的话,开枪吧!」东亚病夫变黑暗王子,算是抬举他了。
「你闭嘴!」持枪的手气到抖个不停。
纤纤玉指弹掉烟灰。「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衡量看看是赌气重要,还是你认为的前途重要。」「你保重。我们结婚时如果你心情好一点,欢迎来参加。」楚训还是在一旁猛刺他的伤口。
「等等,这是项知远给你们的?」他要宰了那个阴险小人!
「呃……他叫我们不要跟你说耶!」
「小训!」慕承欢用手肘撞他,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啊?对耶……」他傻笑地揉揉乱发。「拜托你,不要跟他说喔。」
「说你大头啦笨蛋!回家去!」慕承欢揪起不知死活的他离开。
望著相偕离去的背影,赵德康跌坐回椅子里。
没希望了。他知道他彻底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