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早安吻 第九章

「虽然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忙,但是为什么会弄到把阿公送进医院?」沈昊隆很不满,本以为白昼黑夜做事俐落,哪知会弄得现在连阳晓出都生他的气。

黑夜,本名孙怀夜,因为出生时天还未露白,父母就匿称他为黑夜,这名字从此也成了他闯荡江湖的外号。他是个难得的科技奇才,市面上找不到的高深科技产品他都有,专门替人找人偷情报,要价随他高兴。

白昼,本名孙昼曦,比黑夜晚几个小时到这个世界上,落地时正巧看见天亮,于是乎就被匿称为白昼了。

她个性冲动,大胆又放肆,枪法神准,她只对付败类不惹善良百姓,服务索价只能用天价来形容。

欠人情其实只是玩笑之说,沈昊隆和黑夜白昼的爸妈情同兄弟姊妹,四年前两个叛逆小孩想从高中辍学,是他帮著两人说服孙武雄和柳深晴两人,让他俩在家自行读书,不逼著他们进学校就读。

还好这两个孩子天资聪颖,自学自习也拿到了各种证照,否则他只会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的爸妈,哪敢大刺刺的打电话讨人情。

当然,若不是踫到了棘手的麻烦,他也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

只是万万料不到,他们的出现反而制造了难解的麻烦,害得他现在有些悔不当初。

「大叔,我们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嘛!你看,你一通电话,我们就从美国飞奔过来,我们抵达的时候,正巧看见金太极的人要把老阿公抓走,我们只好使出非常手段喽!」白昼一向顽皮,做事常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黑夜撇撇头,一脸无辜的说:「不关我的事,我殿后,抵达时车子已经撞到安全岛上去了。」

「你们都没错,敢情是我错了?」沈昊隆斜睨著眼前的两个大孩子,要责备也不是,不责备又觉得委屈自己背了黑锅,「现在晓出生我的气,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顶多我去跟那个小姊姊道歉嘛!」白昼吐吐舌头,还是顽皮。

「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那个老先生只是因为车子撞到安全岛时头部受到轻微撞击,医生说无大碍。」黑夜就事论事,「要不然我们再帮你个忙,免费相送。」

这对双胞胎真的很令人头疼。

以暴治暴,或许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错了,真不该找你们回来。」沈昊隆扶著头,感觉太阳穴正隐隐抽痛。

「也没那么糟糕啦!你看看这些东西,应该对你很有帮助,这就当做是我们道歉的礼物。」黑夜把一叠文件送到他的面前。

「什么东西?」他挑眉,一眼看过去。

「金太极不法围标的证据,有了这些,你可以轻易扳倒他,以后他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继续跟你作对。」

「天哪!我真是爱死你们了。」沈昊隆起身,用力给了两人一个拥抱。

「哇!大叔你的反应真是太现实了,刚刚还把我们当成瘟神恶煞,现在又说爱死我们两个,到底是爱还是恨呢?」

「又爱又恨。」

「好吧,那这个可以将功抵过了吧?」

「怎么办到的?」

「即便你在世界的一端,这家伙都可以追踪到你的去向,所以基本上要弄到某个人的资料并不困难。」白昼说,「我得走了。」

「除了我的委托,你还接了其他Case?」

「大叔,那是当然的啊!你的CpSC我们拿不到抠抠,自然要接点Case赚赚机票钱嘛!」白昼笑说:「任务不相抵触,我会顺便送束花去道歉,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失误影响到你的爱情和幸福。」

「是啊,要是影响到大叔的幸福大事,爹地会把我们关禁闭。」黑夜也跟著起身往外走,「不过,我突然发现,原来大叔有那种癖好。」

「什么癖好?」沈昊隆不解。

「老牛吃嫩草。」

「臭小表,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他气得七窍生烟,「我也不过才三十岁。」

「大我一轮,大你女朋友九岁,够大了啦,大叔。」

「臭小表,你还是快点滚吧!」可恶的小家伙。

「我会滚的,不过你记得要把我们的欠债抹掉,我们两不相欠了喔!」

「是不是两不相欠,得等晓出不生我气才算数。」

「那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白昼那家伙搞定女人很有一套,我敢打包票,未来大婶会喜欢她。」

未来大婶……再继续听黑夜鬼扯,他真的会脑充血而死。

严重代沟,年龄果然还是问题。

「我这就闪,你要昏倒请等我走了再昏,我不想再叫救护车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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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捧著一束花到医院探病,换了装扮,打算演个气质美少女,水汪汪的大眼显得美丽又无辜。

她装可怜非常有一套,讨好长辈更是拿手到家,坏事做尽的时候,还是有办法用她水灵灵的目光取得长辈的同情。

「对不起!」

「你别哭,其实我还该感谢你救了我爷爷。」

「可是是我害爷爷受伤住院,我真该死!」白昼边哭边打自己,苦肉计一向能够博得人们的同情。

「别这样,还好爷爷受的是轻伤,他一定也不会怪你的,所以你就别再自责了。」阳晓出轻易中计,紧拉著白昼的手,怕她继续打自己出气。

「那姊姊也不会怪沈叔叔吧?」这才是她此行的重点。

「沈叔叔……」白昼对沈昊隆的称呼还真让人尴尬不已,她和沈昊隆谈恋爱,这女孩却叫他叔叔,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辈分升了级。

「沈叔叔是我爹地妈咪的好朋友,我和黑夜都是他看著长大的,所以,这次害爷爷受伤住院,沈叔叔很生气,如果姊姊生他的气,他也不会原谅我们的,到时候爹地妈咪会把我和哥哥抓起来关禁闭,呜……我好怕黑……」

「不会的,这跟你们无关,该怪的是抓爷爷的坏人。」她连忙安慰著白昼。

「那么姊姊也不会再生沈叔叔的气喽?」抹了抹泪,她可怜兮兮的说。

「我……」阳晓出犹豫著。

「你果然还是生我们的气。」白昼又开始眼泪汪汪,她很适合演戏,泪腺非常发达,说掉泪只需三秒钟就可以泪眼婆娑。

只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眼泪其实都是演戏,但是阳晓出压根不知道她的伤心都是假装出来的。

她安慰的说:「你别哭,我不生气就是了。」

「也不生沈叔叔的气?」她期待的看著她。

「不生他的气了。」她点头答应。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白昼兴奋的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亲了又亲。

白昼的举止太过洋派,阳晓出一时很难适应过来。

呆呆的任由白昼对她又亲又抱,她僵硬得像是个活化石。

「姊姊,如果男人抱你,你也这么僵硬的话,男人会觉得很无趣喔!」白昼突然在她的耳边说:「下次把大叔扑倒吧。」

「什么?!」阳晓出蓦地涨红了双颊。

「我是给你良心建议啦,你不觉得沈叔叔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吗?像他那种男人你要牢牢抓住他的心和身体,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这玲珑有致的身材,所以你可以试著冶艳一点、火热一点,还有……」

「你别再说了啦!」阳晓出把耳朵遮住,脸像熟透的番茄。

这年头的小孩到底在想什么?说起那种事情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姊姊,你知道男人最喜欢怎样的女人吗?」

「不知道……」面红耳热,她不知要怎么让她打住这个话题。

「在外面是个贵妇,在床上是个荡妇。」

「好了,我得去照顾阿公,谢谢你来探望爷爷。」听不下去了,白昼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不由自主想到沈昊隆的抚模和吻,在理智失去控制以前,她飞快找理由逃开这个看起来年轻貌美却大胆得好像交际花的女孩。

「姊姊要记住我的话喔!」白昼边挥手边强调,直到门板关上,她才掏出最先进的卫星传讯器,「喂!你在哪?我这边搞定了,要直接去机场了喔!」

「速度有点慢,我早就在机场了,你搭下一班飞机吧。」黑夜笑著说。

「什么嘛!也不等等我,既然这样……那我就一个人独自去旅行喽!」哪里好呢?日本……普吉岛……还是去看看贝克汉好了!

说走就出发,十八岁的女生,她活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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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我要定了。」远远看著阳晓出下车,也看著沈昊隆送她进门,沈骏凯冷眼旁观著两人说再见时的依依不舍。

手扣得很紧,目光眷恋著彼此,从那交缠的视线中,不难发现沈昊隆对阳晓出的宠腻与感情。

她,的确是沈昊隆最大的弱点。沈骏凯冷冷一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沈昊隆失去所爱的痛苦表情。

在阳家门口这边,沈昊隆迟迟不肯松手。

「怎么还不走?」阳晓出努力想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离,可是好难,他的手扣得很紧,好像已经快要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拔离。

他的手扣得越紧,她的脸就越红,忍不住想起白昼在医院说的那一番话。

真是要命,这种时候竟然胡思乱想!

「明天我不营业,日出早安会休息到阿公出院,你记得要先在家吃早餐,别傻傻的跑去早餐店喔!」

「那我就在这里吃早餐。」他开始耍赖。

「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你是说你要在这里过夜?不行啦!」她紧张的大叫。

「为什么不行?你一个人在家我真的不放心,万一金太极的人跑来把你绑走怎么办,我会担心得死掉。」

「说得那么严重,你不是说你已经把金太极犯案的资料交给警方,所以现在他不会有空来这里找麻烦的。」

脑袋真清楚呢!想唬她一下都骗不了,沈昊隆只得换个说法,「其实我担心的沈骏凯,那家伙心机太深了,我真的不放心。」

就这样说著说著,她已经呆呆的被沈昊隆带进屋内,并且把大门给关上。

「你真的不能在这里过夜啦!」

「为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行嘛!」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怕自己想入非非吧。

「如果你怕我对你乱来,我保证今天不踫你,这样就没问题了吧?你会相信我的人格保证吧?」

「我……」其实不太相信。

「不然我睡在外面好了,客厅沙发上。」

「不行,那会著凉。」

「你这么不相信我,真令人感到难过,我是你男朋友耶!还是我上次表现太差,所以你开始讨厌我了呢?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你觉得我是个毫无魅力的男人,唉……」故意咳声叹气的,沈昊隆存心让她心生罪恶感。

丙然一计奏效,阳晓出心肠软,标准吃软不吃硬。

她直接用吻堵住他的叹气,忘记阿公还在医院,也把可能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坏蛋给抛到九霄云外,白昼的话好像魔咒,盘据住她的脑袋。

他俩从走廊转战到她的房间,她急切又慌乱的扯著他的衣服,细吻不断的游走在他身上各处。

「晓出……」这火快要把沈昊隆的理智给燃烧殆尽,今天的她热情到令他几乎崩溃,要不是怕伤到她,他几乎就要一举攻下她的柔软。

哪知道,程咬金又跑来闹场,电铃响个不停,他们不想理会,外头却开始传来冯真毓的鬼吼鬼叫。

「阳晓出你在不在家?在家请回答!」

沮丧的黑线条直冒,冯真毓的叫唤一次比一次大声,叫两人有点哭笑不得。

「可不可以不要理她?」沈昊隆痛苦的忍耐。

「不行啦!要是不理她的话,她会跑去报警的,到时候更糟。」阳晓出飞快穿好衣服,要他离开她的房间到阿公的房间去睡觉。

看著她离开床去开门,沈昊隆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吃了她?

害自己现在又热又痛苦……他要去洗冷水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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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能在一星期内买下阳家那块土地,我会在股东会议上把你换掉。」沈庆山这回铁了心,一个不听话的儿子他宁可不要。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沈昊隆面无表情,对这最后通牒,看不出有特别的思绪。

「你永远都是这样无理放肆,就好像你的母亲,不管我对她怎样,她总是满不在乎,就是那样才无法讨我喜欢。」

「犯错的人还可以理直气壮,真是可笑!」

「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有我你才能坐在那个位子上。」

「错,真是错得离谱!」沈昊隆终于忍不住提醒父亲,「宙光集团原本就属于我的母亲,因为她的温柔无私,所以让出一大半的股份给你。当一个男人有了权势就会作怪,你还真应了这句可笑的俗话。」

「你就尽避看不起我,一星期后就算你跪著求我,也休想我会帮你保住你的职务!」

沈庆山离开后,沈昊隆陷入了苦思。

一个星期?

恐怕给他一个月,他也说服不了阳家祖孙卖土地。

总裁这位子他并不恋栈,只是有恨,不想让伤害母亲至深的男人太过如愿,否则即便把这里的一切拱手让人,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可惜。

「总裁……」唐瑞泽在一旁,难过得说不上话。

「走吧!」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

「您有把握吗?」

「没有。」

「那还要去?」明知道会踫钉子,他想不通总裁为什么还要前往?

「没把握还是要去,就算我已经知道结果。」

「还是让我去吧!」总裁够辛苦的,一边是工作,一边是最爱,两边都无法舍弃,更难达成共识。「我是不相干的人,还是我去说服阳爷爷吧!」

「如果我不去,又怎么表示我的诚意?即便明知道会被拒绝,我还是要表现出一个企业家该有的风范,只不过今天阿公刚出院,我这么一去,可能又要被晓出用扫把扫地出门……」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阳家遇到晓出的情景。

「如果阳爷爷再度拒绝,您有什么打算?一星期很快就到了。」

「和这里SayGood-bye!」沈昊隆说得轻松自在,「你该不会以为离开这里我就会饿死街头吧?」

「那当然不可能。」唐瑞泽被逗笑,「至少还有我和于经理,我们说过会陪您同进退。」

「那就是了,没啥好担心的。」

「可是,这样离开的话好像被赶走似的,从未吃过败仗的您,受得了外面的眼光吗?」

「成败皆风云,当人做出最大的努力之后,就没有所谓的成败。走吧!我们就去结束这多个月来的包袱,一次输个痛快也不坏。」

搭上唐瑞泽的肩膀,沈昊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而像平日和三五好友喝酒言欢的大哥。

「老大,其实我想过了,如果我不当您的助理,去开大卡车南北纵贯应该也不错。」

沈昊隆瞄了他一眼,哈哈大笑,「穿西装的司机,很帅喔!不过你要去开卡车的话,最好先学会卷衣袖打架。」

「啥?干么又要打架?」

「你以为南北纵贯线好混啊?」他拍拍唐瑞泽的臂膀笑说:「你啊!还是好好的待在我身旁帮我处理资料比较适合。」

「嗯!谢谢大哥收留。」他猛点头。有总裁这句话,他深信自己不会面临到失业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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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东麟出院,才刚到家,沈昊隆也抵达了,看他西装笔挺又带著助理,手上还拿著文件夹和牛皮纸袋,阳东麟心知肚明今天来的目的。

但是他绝口不提土地,只是和沈昊隆闲话家常。

「这柱子上的字,是晓出小时候顽皮拿刀刻的。」他轻抚著柱子的痕迹。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啊?」阳晓出连忙否认。

「有啊,你说不能破坏外面的自然景色,可是看到同学在木头上刻字好像很好玩,所以回家就拿著小刀小心翼翼的刻下最喜欢的人的名字。」

上头有好多的字,有阳东麟,也有阳晓出的奶奶和爸爸妈妈的名字,看得出来,刻字的时候,她有多么想念失去的亲人。

「真过分。」沈昊隆不满的抱怨。

「干么突然生气啊?」阳晓出一脸莫名其妙。

「上面没有我的名字。」他道出他的嫉妒。

「喔!那简单啦!」她连忙跑去拿美工刀,动手的把沈昊隆的名字刻上去。

「喂!」他憋著笑叫她。

「又怎么了?」她不是刻上去了吗?

「你不打自招了。」他指著上头的字,调侃著,「你刚还否认不记得自己刻字,这会儿赖不掉了吧?」

「好啊!原来你在耍我,爷爷,他欺负我啦!」阳晓出跑到阿公身边撒娇。

靶受著眼前和乐融融的气氛沈昊隆很感动,这样的家、这样的幸福,换做是他,他也舍不得毁掉。

他该怎么开这个口呢?

「好了,你去煮些菜,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助理先生也一起吧。」阳东麟热络的招呼唐瑞泽,「你来我家很多回了,我还不晓得你叫啥名字。」

「爷爷好,我叫唐瑞泽,您可以叫我瑞泽或者阿泽。」他恭敬的回应。

「留下来一起吃午餐。」他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谢爷爷。」

「快去买菜回来煮。」阳东麟催促著孙女,顺便拜托唐瑞泽去当司机,终于把两人支开,他这才对沈吴隆说:「你今天来是有话要说的吧?」

「很抱歉!」

「真不像你的个性,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要开口。」

「我还在考虑。」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不用考虑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你也看见了,这里充满许多可贵的回忆,走的人只留下这些给我们,记忆是不能够买卖的,你明白吧?」阳东麟语重心长的说。

一句「记忆是不能够买卖的」,让沈昊隆彻底认输。

「您放心,我不会再勉强您。」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晓出好眼光,以后把晓出交给你,我真的很放心,我老了,以后能留给晓出的,也只剩下这栋房子和这里的回忆。」

阳东麟这边模模、那边踫踫,走到祖先牌位前,他就不再走动,只是静静的看著,想念已走远的亲人。

「您放心,您的宝贝我也会用我的生命去宝贝呵护。」沈昊隆随著阳东麟的目光,也看向阳家的祖先牌位。那儿,同样宝贝著晓出的阳爸爸和阳妈妈应该也在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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