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上灰尘,丁浣儿回头看看自己刚才竟能爬上二公尺高的围墙。
还好前两天打扫屋里时,无意间发现房子的的后门可以当逃生用,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
看了看自己所在位置,后门出来后,好像没有直通马路,感觉更像是进到迷宫,连走了近半个钟头,却一直在原点打转,转得她头都昏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记得这房子属于独栋独户,没跟隔壁相连,怎么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这些围墙高近二公尺,她只能听到微微车声还有高挂天空的大太阳,晒得她头昏,感觉快要中暑了。
早知道她就不逃,何苦受这种罪,这全是秦少城的错!
天很热,太阳也很大,想不出答案的她头沉甸甸的,走了好一会儿的脚也好酸,索性蹲在墙边休息,心里思忖著,大门前的秦少城应该走了吧?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交往一个月,狂霸的他一再地强悍强索她的身子,那时她傻得不懂得拒绝,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不过想起他刚才的火气,丁浣儿还是偷偷笑了,原来男人真的都在意那档事,虽说以前的他对她的索求多得惊人,但五年过去了,现在他的体力应该大不如前,再想想他身边围绕不去的女人,他真能应付得了吗?
事实上,她的屋子确实是独门独栋,不过,后门出去后,土地全归「风楼社区」所有,为了以防宵小偷窃,秦少城还专程聘请国外保全专家进行安全测试及防护装备。
迷宫,正是其中之一,只要有人进到迷宫……
首先,秦少城的办公室会响起警铃,然后本是一整片大的山水百马图即会往旁移开,监视大荧幕会直接将迷宫里的情形一一呈现。
透视距离可由秦少城自动调整,清晰度百分之百,连闯入者头上细丝的头发皆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秦少城可以任意决定是要启动警铃召来警察或保全人员。
若是平常,为了省事,他会直接要警方人员过来处埋,但情况特殊者,他就亲自上阵对付。
就像现在。
瞧迷宫里的丁浣儿已经累得蹲子,不难发现,她口中喃喃自语咒骂的全是某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可能是太热了,她将衬杉的扣子解开散热,手也不停的扇风,白晰的脸蛋因为过热而染上一抹红,嘴唇轻嘟,眼楮写满无助,这样的她与早先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而这样的她教他想起床上的她。
从小,她就爱蓄长发,而现在,那头长发却是盘在脑后,这一刻,他渴望知道,那头长发的触感是不是依旧柔顺动人。
「城哥,这样不好耶。」一名不知何时进到办公室的员工说话。
城哥要偷窥丁小姐那是没关系,反正美女人人爱看,况且那美女还是他的女人。
不过像现在这样,把人家美女困在迷宫,受风受热的,他老大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欣赏,似乎有些不人道,严格来说,根本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开始用如痴如醉的眼神看丁小姐时,我就进来了。」他才讲完,桌上的笔已经朝他射过来。
好险,他闪得快,没砸中。
「我哪时看她看得如痴如醉了?」
「就刚才丁小姐解下衬杉第一颗扣子时,你眼楮都要看凸了。」员工还带动作的比了比凸眼的手势,马上又遭人射击。
这回,没那么好运,命中目标,脸上多了抹蓝。
「城哥,我又没有说错,你干么拿笔丢我?」
「意思是要你闭嘴!」刚才的鸟气还没消,又来个白目员工找骂。
「哇,城哥,丁小姐又在解第二颗扣子了耶。」
员工话才说完,秦少城眸光细眯马上移回荧幕……
然后,他脸冒青筋的朝员工再丢,这回是一抹红在脸上。
「城哥,你明明就看得如痴如醉,干么不承认?」爱看美女是男人的本性,更是雄性的权利,亏城哥女人养这么多,连这种小事都不肯承认。
「要我承认是不是?」笔筒里的笔一枝枝的射向员工,他被击得闪避不及,身上多了五颜六色。
「城哥,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这么认真。」
他怎么忘了,城哥什么没有,面子最大,撕都撕不下来,他这根本是自找罪受。
「那好,马上把你刚才看到的情景全忘掉!」
她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之下,连连解了二颗扣子,里头的春光隐约可见,看得他表情紧绷,怒火直升,再想起另一个员工也与他见了相同的风情,火大的把气全发在他身上。
「忘掉?」很难耶,那细皮嫩肉的,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多看一眼的。
见城哥作势又要砸人,这回是直接拿过桌上的砚台,那不是开玩笑的,砸下来是会要人命的,「忘不掉吗?」语带恐吓。
「我刚有看到什么吗?」员工为了保命只待装傻,「城哥,你今天还是很帅哦。」还不忘巴结讨好。
满意员工识相的见风转舵,秦少城这才收手,「找我什么事?」
「完蛋了,我怎么会忘了。」那名员工暗叫的拍了额头一记,「是小总管,他发疯了。」
秦少城冷哼:「怎么疯?」
「他刚进店里找人去隔壁,说是要去砸门。」
「你说什么?」
他怎么忘了,刚才要小总管找钥匙,否则今天丁浣儿的诊所开不了,他明天就直接去「雨楼」找楚烈报到,准备他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小总管,平时见他还蛮理性的,怎么这会儿也多了份莽撞,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直接去砸人家的门,不被报警才有鬼。
秦少城快步冲出办公室,希望还来得及阻止小总管发疯的举动,顺便去带丁浣儿出迷宫,刚才在监视器里看她晒得难受,只怕不消多久真要中暑了。
她虽然惹得他气得牙痒痒的,可,真见她白晰的嫩肤因日晒而发红,无助被困在迷宫时,他的心再次溢出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怜惜。
懊死!
丁浣儿看著手表,她竟然在烈日底下待了一个小时,难怪,她不只头昏昏,脑也沉沉,两眼更是迷迷茫茫,觉得所有东西看来都飘飘渺渺,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咦,她是不是真中暑了?
怎么感觉有人走近,而且还长得蛮面熟的?
当那人越走越近,她看得眼瞪得都要凸了,不会吧?
怎么是他!
「要不要我救你出去?」那调侃的语气,听了就让人很捉狂,如果有力气,丁浣儿不排斥上前再给他呼下去。
这人,分明是落井下石,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仰头瞪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大太阳底下,怎么看怎么刺眼。
「你怎么在这里?」
秦少城来到她面前,低睇著她:「这里是我的地盘,我高兴来就来,有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这鬼地方是你找人盖的?」
「没错。」
「你有病,没事盖这什么迷宫?」
秦少城见她怒骂,一边眉毛挑高,「没办法,为了防宵小苞窃贼。」
他这是在暗指她是贼?
「秦少城,我对你店里的古董没兴趣。」低头将下巴靠在膝头,不想多浪费口水。
秦少城瞄了眼手表,「已经过了门诊时间,你不打算回去看诊?」
丁浣儿不想理他,尝试站起身,没想到可能是蹲太久,也可能是阳光太毒,还没站稳,眼前金星直冒,一个踉跄的往前扑去。
「小心!」
「不用你假好心!」拍掉他的手,丁浣儿扶著围墙站稳。
秦少城见她热得难受,香汗直流,为此,他也不想再多折磨她,「如果你愿意跟我道歉,我可以考虑带你离开这里。」他说。
道歉?她瞪他。
「再见。」丁浣儿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浣儿,那边没路。」以前怎么不知道丁家的乖乖女脾气可以这么倔这么好强?还是她一直都掩饰得太好了?
「我就喜欢走这边,不行吗?」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丁浣儿已经转了方向,朝他走来,打算越过他走出这该死的迷宫。
可是,有人不让。
「让开!」
奇怪了,这男的何时这么高壮?站在他身边的自己,竟然还不及他下颚。
「除非你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很好,她不觉得该道歉,那么他也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强悍的大手一拉,将她柔软的身子抵在身后的围墙,在她想要躲开时,双臂撑在两侧,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干什么?不准你踫我!」
「我以为你很爱我踫你。」五年前的回忆,教他想起自己对她的渴望,不觉连声音都粗哑了。
「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秦少城见她不肯妥协,倔脾气的将头一偏,「听说你这位大医生对我的男性雄风很有意见,我倒是很好奇它是哪里得罪你了?」凭什么散播谣言中伤他男性自尊,不举?这种话她也说得出门。
「我对你的男性雄风压根没兴趣,你最好别靠近我。」这人,怎么越靠越近,难道他不知道天很热,没人想要跟他贴太近吗?
「我以为它曾经让你欲罢不能,一要再要……。」这话说得很暧昧,煞红她的脸。
「住口!我、我才没有!而且它经年累月使用过度,有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是吗?那我想我该好好的纠正你的错误观念,让你明白,现在的它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他的女人从没在床上埋怨过,都是一脸满足幸福的沉醉在他的雄风下,而她?曾经更是他最独占的女人,竟敢扬言他不举!
「你行不行关我什么事?走开。」推他的动作已成了拍打,奈何,秦少城皮厚,不怕打,在她反抗之际,他的上半身很快的贴上她柔软饱满,惊得她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歉!」他脸色泛黑坚持。
「不要!」
「还是你真要我证实你才要收回那些话?」
「既然你的男性雄风这么强,那又何必在乎我说的话,你可以当它是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与他瞪视,丁浣儿望进他深邃黑亮的眼眸,虽然从小就知道他长得英俊,但每次这么近看他时,那双炯炯的双眼像是磁铁似的教她被吸引住,让他她心慌意乱。
她不得不承认,坏坏的秦少城确实有本钱让女人为他著迷,而这样的男人,曾经决定与她厮守一生。
很好,她喜欢耍嘴皮子,那么他就让她知道她那张漂亮的樱红唇瓣还有更大的功用,也要她明白,对他挑衅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秦少城的膝盖顶开她双腿,硬是将下半身贴上她的敏感处,吓得她出声要骂人时,他的脸更是直接压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末吐出口的话全都吞进喉间。
「唔……。」
这吻,不够温柔,也不够细腻,几乎可以算是粗暴的厮磨她的唇瓣,却也勾起她的记忆,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唯一变的是俩人的形同陌路。
丁浣儿双唇紧闭不让他的舌头再有机可乘,「忘了怎么接吻了吗?」她的生涩吻技教秦少城退开,脸上充满揶揄的笑。
「放开我!」扬起手,想要给他呼一巴掌,却被秦少城给拦截住,那力道疼了她,教她瑟缩的锁上柳眉。「痛……。」
「我怎么忘了,你还欠我一巴掌。」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秦少城再次攫住嘴唇,霸道的唇舌索求著,硬是探进她口中挑戏她的生涩。
而他的手,更是放大胆子的将她挣扎的手给拉至墙边抵著,一再加深的吻教她急喘脸红,努力想将脸移至一边,奈何他的唇纠缠得紧,要她怎么都移不开。
「道不道歉?」直到这吻结束,秦少城一手罩上她胸前饱满揉捏,粗重鼻息的问,整个下半身贴向她,要她感受他是不是真的不举。
「……不要。」她细喘的咬住下唇,趁他一个不注意,丁浣儿膝盖朝他重要又脆弱的下半身用力一顶。
那一下,力道不算大,却足以要他疼得站不起身。
「你……。」
俊容脸色刷白,表情纠结痛苦,可以想见,被踢的地方有多痛了。
丁浣儿用手背擦去他的气息,「现在应该‘不举’了吧?」
男人那地方被踢到,肯定很痛,她就不信他还能对她怎么样,想起刚刚蛮横的吻,心犹余悸的直往后退。
秦少城疼得无法思考,索性个跪子想忍去那份教他想杀人的痛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是等他不痛了,她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他四分五裂,就她了解,这男人有暴力倾向,而且在欲火焚身时,大部份时候都蛮不讲理。
「浣儿,回来!」她敢这么丢下他走人?
丁浣儿临走前,还不忘笑著提醒他,那甜美的酒窝看得他刺眼。
「如果你真的‘不举’了,我想我可以免费介绍泌尿科的医生帮你服务。」
懊死!
秦少城从没被一个女人扳得如此难堪,更甚至男人的面子全被她踩在地上践踏,教他怎么忍得了这口气。
「丁浣儿,你最好不要给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要你连本带息,一分一份的跟你把帐算清楚。」
秦少城吼完后才发现,那纤细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转角。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在身后喊他:「城哥,你怎么了?」是「风楼」的员工。
「丁浣儿呢?」
「丁小姐?她刚才就走了。」
秦少城等那份剧痛褪去后,站起身,「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跟你说,小总管的疯病好了。」
「是吗?」
「他把丁小姐诊所的门给砸了,现在警察正在作笔录,丁小姐刚才也赶回去了,小总管要我来找你。」
那笨蛋,真去砸人家的门!
「砸都砸了,找我去有什么用?」大不了赔钱了事。
「可是……。」
俩人朝出口走去,员工欲言又止的教秦少城冷睇一眼,「可是什么?」
「小总管跟警察说是你授意他这么做的,丁小姐听完俊生气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她又骂我什么?」
以前那个火辣性子的浣儿似乎又回来了,五年后再见,她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可是尽避如此,她尝起来的味道竟然还是该死的好,教他意犹末尽的想要更多。
「城哥?」
「什么事?」
「我刚才还听说……。」
「听说什么?」员工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这才小心的求证:「丁小姐说你‘不举’?」那员工才说完,秦少城坏坏的牵动唇角。
「你想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
「那你要不要我拿你当对像示范一次?」
那名员了快动作的缩到角落,「城哥,……你开玩……笑的吧?」男人跟男人?难道城哥男女不拒?
瞧他吓得口齿不清,秦少城冷哼道:「那你还会不会好奇我是不是‘不举’?」边问的同时,秦少城心里非常确定的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一定要丁浣儿尝尝这么中伤他男性雄风的代价,到时肯定要她求饶到不敢再大肆狂言。
「城哥,如果你真希望,其实我不介意帮你介绍几个男同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