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持续力没他好的汪蕣羽放弃继续和他大眼瞪小眼,直接打破僵局。
「看你准备怎么蹂躏我啊。」他摊开双手,随性的搁放在沙发扶手上,一副等著让人飞扑上去的无奈模样。
「噗哧。」她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想太多了,我对已婚的男人没‘性’趣。」她特别强调「性」字,让他明白他并不需要做任何「牺牲」。
其实她真正觉得玩味的是,他那副无奈的模样要是看进不知情的人的眼里,铁定误以为他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哩。
不过玩味归玩味,她可不敢说出口,以免他翻脸走人。
「你不会天真到不知道情妇真正的功用是什么吧?」虽然对她没多大性趣,可是既然收她为情妇,他就会善尽「义务」,顺便报点老鼠冤,更何况,就算要拒绝,那也应该是他的「权利」,她凭什么抢在他前头?!
摆明是给他难看嘛!岳鸩很不是滋味的暗忖。
「知道,不过你无心,我无意,你就不用那么委屈了。」
「有免费的女人自愿倒贴,我有什么好觉得委屈的呢?」他嘲讽至极的瞅著张著嘴、十足理亏的她看。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有被强暴的感觉。」回视他嘲讽的眼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轻吐话语,音量恰好足以让他听清楚。
「你这个考量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操,她要真的那么替他著想,就不会自愿倒贴绑他三年了。岳鸩不屑地睇著她。
「只要有心,永远不嫌晚。」
「心?你这种女人还有心吗?」就算有,大概也是黑的吧!
「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忽感寂寞的汪蕣羽不再坚持,顺势投入他的胸怀,将脸枕在他的颈间,感受有人相陪的感觉。
她一投入怀,他便直觉地将她拥紧,当察觉到时,双手却像沾了胶,怎么也拉不开。
「我要的,只是这样。」她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真的。」
「可惜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当女人自愿投怀送抱时,我要的,可就不只是这样。」他恶意的挑起她的下颔,让她迎视他已经布满的眸。
她敢玩火,就该有准备灭火的自觉。
「你不怕你的妻子伤心吗?」
「怕,就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她要的,只是有人相依偎的感觉,并不想伤害另一个女人。
「当你开口要求当我的情妇时,就再也没什么公平可言了。」
「难道我们不能就这样相依相偎就好了吗?」环住他的颈项,她望住他的眼,无言地哀求著。
「那对我就更不公平了。」他迎视她的眼被她眼中的楚楚可怜深深吸引,因而忍不住吻上她的眼。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她甜甜的眼,每每勾得他心神荡漾,恨不得咬上一口,但理智超人的他,却也每每在紧要关头隐忍住那股街动。
直到这回,他不认为还有强忍的必要,因为这回他连她的人都要了。
算是讨点被亏待的利息。
「如果你坚持……我配合。」早在开口要当他的情妇时,她就已经有必须和他翻云覆雨的心理准备了。「事后记得洗个澡,洗净属于我的味道,省得你闻了难过,你的妻子也跟著难受。」如果注定当罪人,那起码将罪恶减到最小。汪蕣羽咬著唇,无奈地苦笑著。
「我没有妻子。」她眼中的凄楚迷离,让早已醉在她眼里的他忍不住冲口而出。
「你……」
「现在没有,不代表过些日子没有。」她诧异的眼眸让他瞬间惊醒,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因而亡羊补牢地补了句。
「到时候别忘了送我张喜帖。」她大松了一口气的笑道,心底的罪恶瞬间少了三分。
「一定。」他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眼中流光辗转,让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打什么坏丰意。
「回房间吧。」她吃痛的稍稍推开轻咬了她眼角一口的岳鸩,「如果真的要做那档子事的话。」
「都敢主动开口要当人情妇了,两字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吗?」他出气似的又咬了她的眼角一口。
都怪她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诱得他一时失口道出自己未婚的身分,让他以后再也无法拿已婚的身分当挡箭牌了。
「回房吧。」她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再次要求。
「何必呢?这沙发感觉还挺舒服的。」他坏心眼的睇著她,摆明了故意羞辱她。
「有人。」她可以不在乎在哪儿失身,可是她却无法无视其他人存在的和他做那种私密至极的事。
「对……对不起。」准备进屋打扫的香罗兰附属佣人珊珊尴尬的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我是来打扫的。」
「那你还杵在那儿干嘛?」
「可……可是……你……你们……」珊珊尴尬的脸色红似火,一副比汪蕣羽还像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你干你的活,我们办我们的事,有冲突吗?」岳鸩虽然是在对珊珊说话,可是一双眼却直盯著汪蕣羽,摆明是存心给她难堪。
「嗯……那……那……我先进厨房整理一下,顺便……顺便煮晚餐。」煮完晚餐,他们应该也办完事了吧?!珊珊一双眼直视地面,完全不敢随意乱瞟,以免看见什么会让她长针眼的事。
「你就算要留下来打扫客厅我也不介意。」他边说边吻住汪蕣羽的唇,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你先去忙吧。」唯恐珊珊真的留下来凑热闹,汪蕣羽连忙挣开他,气息不稳的说道。
「那……那我先去忙了。」珊珊一听到汪蕣羽的指示,立刻火烧似的冲进厨房。
「原来你也会害羞啊。」抚著她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脸蛋,他轻轻地在她耳畔吹著气。
「算我求你,回房好吗?」她祈求的瞅著他。
「好。」见她松了口气,他随即又说:「不过你怎么答谢我的配合?」他满意的看著她再次惨白的脸。
「你希望我怎么答谢你?」她早该料到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汪蕣羽戒慎的看著他不怀好意的表情。
「还需要我教你吗?」他拉下她的手,解著自己衬衫的扣子。
「不用了。」她咬著唇,克制脸红的冲动,可惜脑中自动闪过的春光昼面让她破了功。
「OK!进房吧。」她连脖子都泛红的娇羞模样瞬间燃起他的欲望,让讨厌甜物至极的他依旧忍不住诱惑地想尝尝她的甜蜜。
☆☆☆
「操。」瞪著紧闭的透明浴室门,发现自己再次亢奋的岳鸩再也忍不住咒骂出声。「怎么会这样!懊不会是中邪了吧引」
她果然是甜的!
而且全身上下无一不甜!
甜到让人腻口却又忍不住想再品尝一口!
操!懊死的女人!越来越紧绷的欲望之源隐隐发痛著,让他难耐的握拳紧掐被单,忽地,入眼的一抹红成功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顺势将手中的被单往上一扯,他的眼瞬间暗沉,变得黯黑无比。
她会是吗?
回想刚刚翻云覆雨的过程,她虽然生涩,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痛苦。
可是……
被单上的这一抹红又该如何解释?岳鸩深思的透过透明玻璃望著正高举莲蓬头,让水当头淋下的汪蕣羽。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财?
还是他的人?
还是两者都要?
抑或是,她两者都不要,图的是他不曾留意过的东西?
还是……
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什么也不要?
但,可能吗?思绪混乱的岳鸩望著汪蕣羽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却也越来越迷惑。
难道……
就因为她如谜,所以她的甜才特别合他的口吗?岳鸩警觉地反问自己。
「想什么?」梳洗完毕,一身清爽的汪蕣羽抽走他手中的被单,彷佛没瞧见被单上红渍的将它丢进浴室里的洗衣篮内。
「你是处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她刚刚欲盖弥彰的举止。
「是又如何?」换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再造处女?」
「不过是当人情妇,有必要自找罪受吗?」她自我解嘲著。
「你不会痛。」他不相信她的纯真。
「谁规定处女就一定会痛?而且你别忘了,我是个护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疼痛减到最小。」天知道她刚刚根本是咬牙强忍,就差没痛到昏倒,为的就是不想扫他的兴。
「但就是说,你真的是个处女!」尽避无法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是不是,有什么差别吗?」
「你说呢?」他瞥了眼依旧亢奋的兄弟。
「嗯……」她顺著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猛咽了下口水。「你该不会又想……」
妈呀!
难怪她刚刚会那么痛!汪蕣羽咬著唇,效法鸵鸟地闭起眼。
喔,天啊!
不用再次实地操演,光看她就觉得那儿又开始隐隐犯疼了。
「不是想,是准备付诸行动,只要你可以配合的话。」看她一副吓软腿的惊慌模样,他非但不恼怒,反倒觉得想笑。
「我……可以是可以,可是……」忽视他挑眉的不信举动,她迳自说著:「能不能先让我补个眠?」
「既然没问题,那就办完事再补了。」其实只要他愿意,他是有办法让他的兄弟安分些,可惜,他不愿意,因为她并不值得他委屈自己。
「呃……」
「怎么?你不愿意?」除了不想委屈自己以外,他另一个目的足要看她所谓的好情妇是能好到什么程度。
「如果你坚持,那就来吧。」汪蕣羽牙一咬,强迫自己睁开眼,定定地望入他的眼,期盼他及时喊停,可惜他非但没有,甚至还拉她一把,让她跌入他的怀中,共赴云雨。
☆☆☆
由于汪蕣羽的坚持,岳鸩不得不让步让她继续到医院工作,但条件是除了正常的排班外,她不得额外加班,而且平时若没必要,最好都乖乖待在情妇社区里,若一踏出情妇社区,就一定要由司机接送。
这么做,不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危,而是他要确实掌握她的行踪。
汪蕣羽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岳鸩真实的用意,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的生活一向单纯,除了医院跟家里,她平日哪儿也不去。
如今,只不过是将住处改了个地方罢了。
唯一不方便的是,她被迫申请了手机门号,而且手机还必须随身携带,以方便他大爷随时通知他想驾临的时间。
当然了,只要他一通电话召唤,不论方不方便,她都必须立刻调班或请假迎接他的大驾光临,以免他白跑一趟。
除此之外,汪蕣羽随身携带手机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妹妹汪蕣心能随时联络到她。
想到手机,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汪蕣羽忽然停下手边的动作,想著自己刚刚又把手机随手放到哪儿去了。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附属香罗兰的佣人珊珊不安的再次提出要求。
自从香罗兰住进来后,她就几乎被摆著好看了,因为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全都让香罗兰抢去做了。
她好怕要是再那么继续下去,万一哪天被岳鸩撞见了,误会她偷懒,那她想不回家吃自己都难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对珊珊笑了笑,汪蕣羽继续擦地板,手动著,她的脑子也不忘继续思索自己到底将手机摆在哪儿了。
「可是,小姐……」
「这样吧,你到厨房帮我把手机拿来,好吗?」终于想到自己将手机丢哪儿的汪蕣羽抬起头看著珊珊。
不是她不想让珊珊帮忙,而是平白无故多出许多休闲时间,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所以她才想一边做家事,一边思索该如何整顿香罗兰内部,好让它感觉像个家,让自己住得更加自在舒服。
当然啦,她早已跟岳鸩报备过,想「稍微」改变一下香罗兰的内部摆设,当时他并没有反对,所以她就当他答应了。
「是。」珊珊无奈的转身往厨房走去。
「等等。」汪蕣羽立刻叫住才刚踏出两步的珊珊。
「小姐,有什么事吗?」珊珊眨眨天真的眼。
「礼区里的小姐们感情好吗?」住进情妇社区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陆陆续续,她瞥见过不少女人,有冶艳的,有轻灵的,有无邪的,但教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三不五时就拿著饼干、蛋糕来分送爱心的女人。
「不错吧。」
「怎么说?」
「她们平常很少聚在一起,但是一旦聚在一起倒也都有说有笑。」珊珊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
「你对她们的感觉如何?好相处吗?」想到要在这儿住上三午,她不得不先了解—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很好啊。」
「很好?」
「真的。你可别以为我在跟你说客套话,你们每个人真的都很好。」虽然才相处短短不到一个月,但她感觉得出来香罗兰外表虽然冷淡,但是内心却是热情善良的。「不说别的,就说枸橼小姐吧,她的男人是个神医,听说一年只肯医治一个人,从不例外喔,可是有一回水仙菖小姐危在旦夕,生性冷淡的枸橼小姐却挺身而出,苦苦哀求她的男人破例,所以水小姐才得以活到现在。」
「或许是她们的交情够吧。」
「才不呢,她们那时几乎完全不认识。所以我才会说住在这里的小姐们真的都很好。」
「或许我会是个例外。」因为她一向自扫门前雪。
「才不呢,我相信你也会是个好小姐的。」珊珊漾起甜美的笑容,随后补了句:「只要你不要再抢我的工作做。」
「所以我说我会是个例外啊。」望著珊珊瞬间垮下的脸,汪蕣羽不禁被她丰富的表情给逗笑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珊珊的眼楮瞬间亮了起来。
「什么?」汪蕣羽一时傻了眼。
「你笑起来好漂亮,应该多笑的。」
「谢谢。」汪蕣羽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暂时还是不会把工作还给你。」
「暂时?表示以后就会罗。」
「嗯,我还需要你帮我布置新家呢。」汪蕣羽笑著,脑中灵光一闪,当下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感觉,因此赶紧拉著珊珊,一起帮香罗兰塑造一个全新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