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辣妹 第六章

清晨五点,阵阵响亮且具节奏感的木鼓声,敲醒了官幔语的好梦。

她慵懒地半撑起自己,丝薄的被单滑了开去,露出大片香肩,以及吻痕魔斑的白嫩酥胸。

粉脸猝红,只因昨夜又有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失控激情。「雷昊,醒一醒!」木鼓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似乎正在催促著谁,她忍不住推推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要他起来。

「唔……」伸伸懒腰,眼皮微掀,雷昊睇了眼外边的天色,又翻身将官幔语的一双美腿夹进两膝间,头觑埋在软嫩温暖的胸前咕哝道:「乖,再睡一下下。」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拧他一记。

迷离俊眸吃痛张开,往上瞧去,恰好见她低头薄嗔的娇媚模样——

「噢!」他申吟,头觑再度埋回她胸前,情不自禁的摩蹭舌忝吻。

「你干嘛?」官幔语想推开他,但他的体重让她办不到。

「我想……」邪恶的拉长尾音,雷昊重重地在她凸隆的丰满上,吮出一抹红紫色的吻痕,说:「来个早晨双人运动吧!」

「神经病!」

「你不想吗?」诱惑地眨眨眼,他满脸期待的问,双掌已下滑到不盈一握的纤腰,缓缓揉捏。

「我当然……不……想……」抓住他过分亲昵的大手,一向清晰的口齿突然有点儿打结了。

「呵呵……」雷昊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震动,宠爱的说:「嘴硬的小东西!」

「别、别闹了!」她喘气,十指与他交握,像只受尽爱怜的小猫咪窝在他怀里,问:「那是什么声音?敲了好久呢!」

他又亲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说那木鼓声哦?那是叫我们起床的讯号啊!」

「嗄?」「总部联络了当地的原住民,要他们派人协助咱们勘查附近地形,以便顺利展开工作,你听到的木鼓声,代表他们已经在等我们啦!」

辟幔语立刻弹跳起来。「你为啥不早说引我们都还没有……没有……」

说不下去,尴尬的红潮蔓延全身。

不要脸的雷昊?!他怎么可以一丝不挂地走下床,在房内晃过来晃过去?!也不怕她看多了长针眼!

「没有什么?」伸手轻刮她的脸。

咬他!「没有穿衣服啦!」

「幔慢,你还在害羞。」瞧她拥著被子坐在床头,无限羞涩、无限妩媚,雷昊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把她生吞人腹,一辈子不分离!

「谁像你这么厚脸皮!」她恼斥,原本平板无波的语调早已产生变化,添加了许多恋爱中女人独有的柔媚娇蛮。

「幔幔,你好可爱!」他俯身啄吻妙光洁的额头,用尽每一分意志力将自己抽离她身边,魅惑道:「再不起床,恐怕我们今天都出不了门哕。」

狂情妖冶的眼神暗示著一种掠夺,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要是官幔语不介意,他倒是十分乐意留在这张床上,恣意爱她一整天……

「无耻!」背转过身套换外出方便的迷彩服,当她著装完毕,和咯咯笑个不停的他携手步出屋外,白嫩脸颊始终热烫如火烧。

雷昊这男人呵,恶劣永不改,宁死都不肯放弃逗弄她的乐趣!

「哇,好美!」官幔语发出惊叹。

接近六点了,亚马逊的天空由墨黑逐渐转灰为白,白中又有一颗灿烂的红太阳,一点一点扩大范围,冉冉突破云层,翻跃出水面!

「这里的日出奇景,比起台湾的阿里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唷!」河面一片璀璨波光,雷昊拉著她走向岸边,一艘木船和一名执篙青年已恭候多时。

「嗨,早安,睡得好吗?」咧开缺了门牙的嘴,他以印地安土语热情问候。

辟幔语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傻笑。

雷昊一边扶她上船,一边用著同样的士语回应那名青年:「有美人在抱,哪有睡不好的道理!」

两个大男人同时看向她,暧昧的大笑出声,「哈哈哈!」

「你叫雷昊吧?我是阿萨拉,这位……是你的妻子吗?」马达启动,小木船滑入河道当中,他们改以英语交谈。

她的心脏在听到「妻子」那个单字时,猛地抽动了一下,慌乱中螓首刻意转向旁边,假装望著黄黑色的滚滚河水。

雷昊侧身睇她,耐人寻味的答道:「她觉得还不是。」

「哦。」阿萨拉微微一笑。

她觉得还不是,那么他觉得是了吗?在他心里,他已经把她当作是一生的伴侣了吗?官幔语惴惴不安的猜想著,失神恍惚的手指探进水中……

「快伸回来!」阿萨拉大叫,雷昊则以闪电般的速度拉过她,方才平静的河面霎时泛起一圈巨大的波纹,似乎是某种可怕的河中生物在躁动。

「好险!」两个男人惊魂未定。

辟幔语一脸迷糊的看著他俩,不甚了解的问:「怎么啦?」

他们的表情像侥幸打赢了一场胜仗。

「小姐,你没听过亚马逊流域有‘三多’吗?」大致检查船身后,阿萨拉松口气的说:「三多指的是,这里的树多、鳄鱼多、食人鱼多,你漂亮的手刚刚差点就被食人鱼咬去当早餐!」

雷昊代为翻译。

她俏脸一白,颤抖的问:「你是说……食人鱼?」会把人类啃得骨头都不剩的食人鱼?

「对呀,食人鱼在亚马逊流域很常见,沿岸的食人鱼比较小,咬不死人,可是这段河道比较深,大型的食人鱼甚至可以把木船咬透呢!」

俏脸更白,因为官幔语不小心瞥见一截鳄鱼头露出水面。「我们的船……不会沉吧?」

在她想过的千百种死法里头,没有比被鳄鱼撕碎、被食人鱼啃烂更凄惨的,她好想吐!

「放心吧,有阿萨拉在,我们安全得很!」雷昊安抚她,手边摊开小羊皮地图,不时圈画著新记号。

「我没事,你忙你的。」勉强挤出笑容,她无意打扰他工作。「嗯。」轻应一声,他的左手仍圈在她腰间,右手的笔飞快移动著。

阿萨拉关掉马达,改以人力划船,刹那间,从河面下、树林间传来的动物呜叫声,此起彼落,仿佛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辟幔语深深呼吸著森林的芬芳,不去想鳄鱼、食人鱼,感觉舒服多了。

「亚马逊河周遭的生态很奇妙,动植物的种类极多,千奇百怪的都有。」阿萨拉用著蹩脚的英语,向她介绍他的故乡,「你往附近随便看去,奇花、异草、树獭、鼓蛙、神木……处处是惊喜。」

她拘谨地点头,两人英文程度之烂不相上下,刚好可以沟通。

「这里真的很美。」如果没有鳄鱼、食人鱼的话更好。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阿萨拉紧接著说:「其实在我们族人的观念里,人类和大自然是相生共存的关系,食人鱼吃人,人也吃食人鱼;鳄鱼咬人,我们也剥它的皮,这很公平。」

「我想也是。」官幔语才说完,前方的河道霍地掀起一波水浪,她吓得躲进雷昊的臂弯,以为又是巨鳄或者是食人鱼在作怪,想不到——

「天哪!那是……那是……」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顾不得害怕地冲到船头,想要看更仔细一点。

「雷昊,快来呀!」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她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尖声笑嚷著:「是海豚!是粉红色的海豚耶!」

雷昊抬眸,凝视她不轻易显露的笑容,胸腔的暖意几乎把他淹没。他的幔幔,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只为他绽放,这种虚荣的骄傲,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小心,不要跌进河里喂鳄鱼了。」他叮咛著,连忙走过去。见她对粉红海豚很有好感,阿萨拉于是说:「我们这儿的粉红海豚,是世界上独有的变种,数量并不多,运气好才踫得到。小姐,幸运之神今天站在你那边哦!」

辟幔语开心地投给他一抹甜甜浅笑,继而扭头继续观赏那群活泼的小海豚。

只不过是一个小举动,某男却乱不是滋味的打翻一大桶醋。扳正佳人脸蛋,在她还不明所以之际,雷昊轻狂地吻住她的唇,甚至大胆的伸出舌头挑逗她!

「呀!」有别人在呢!辟幔语吓坏了、轻捶厚实肩头,要她放开,岂知她越抗拒,他吻得越投入。

阿萨拉很有风度地别开眼,口中哼起古秘鲁的求爱民谣,为他们两人的激吻制造完美氛围。

她手捶酸了,挣扎累了,被他执意侵犯的热情征服,瘫软在他身下……

雷昊觉得暂时餍足了,离开她的唇,抵著她的额,与她气息交融。「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是他让她改变的,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他拒绝分享,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笑容。

辟幔语呆住了——她什么时候对别的男人笑啊?

他是指对阿萨拉吗?

「那是一种礼貌,又没有其他意思。」她解释,小嘴儿水水亮亮的。「我不管!」捧醋狂喝的男人很固执,使用她最熟悉的国语展开「沟通」。

「你的笑太勾引人了,不行!」

「我的笑哪里勾引人了?霸道鬼!」她叉腰瞪他,嘴上虽是指责他的话语,心底却因他的占有欲感到甜蜜。

「不管不管!」雷昊耍起无赖来了,「你对别的男人笑一次,我就吻你一遍,吻到你不能出去见人为止!」

好想敲晕他!辟幔语伸出食指戳他,不若在营区初相识那时的陡然收势,她用力地戳上他的胸肌,骂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因为我爱你啊!」他振振有词的说。

他爱她、他要独占她,这样的心情,凡是真正爱恋过的人皆了解。雷昊发狠的想,倘若有人不识好歹想抢走他的幔幔,他会把那个人,连同他的祖宗十八代,炸到没办法投胎为止!

「你——」爱,是他挂在嘴边的儿戏吗?瞧他说得多顺口!

「幔幔,我爱你,跟爱炸弹一样的爱,你不能不爱我喔!」再啾啾她的手心,雷昊一副他们已经讲好了的样子,蹦蹦跳跳回到船尾坐著,继续研究他的地图。

辟幔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蹬著他,有点气……有点甜。是吗?短短几天,她又升级了?从原本仅次于炸弹的地位,窜升到和炸弹平起平坐了?

谁说女人善变,雷昊这家伙变得更快!

接连数天,亚马逊流域下起滂沱大雨,整座丛林被洗刷得闪闪发亮,苍翠异常。

「趁现在雨势小,我先回去好了。」一身泥水的阿萨拉杵在屋檐下,对著同样脏污的雷昊说。

「好,谢谢你帮忙。」

住进小木屋好些天了,浴室没有自来水可供使用,不能洗澡,这比拿刀杀了官幔语还痛苦!雷昊不忍心她难受到夜里辗转反侧、睡不著觉,所以请阿萨拉抽空来一趟,替他们接通附近的自来水管线。

「咦?阿萨拉走了?」官幔语端著两杯刚煮好的可可走出厨房,屋前却只剩下雷昊一个人。

「对啊。」上半身打著赤膊,他只在腰间围了块当地妇女编织的花布,充当短裤。

「我煮了可可,你要不要喝?」拿抹布擦擦地板,她坐下,双腿半悬在屋檐外晃动著,意态悠闲,非常家居。

雷昊捧著杯身,埋头狂饮。

「好好喝喔。」他赞美道,风眸骨碌碌的转,觊觑著本来要给阿萨拉的那一杯。

「拿去吧!我不喝。」一个大男人呀,净挑甜食吃喝,官幔语早发现了他偏爱这种甜得腻人的东西。

「幔幔,你的手艺真好,经过你双手的调味,可可的风味更棒了。」不忘谄媚一下。

她没有乐得晕头转向,反倒微拧著眉,挺不是滋味的说:「不是我的手艺好,而是阿萨拉他妹妹种的可可树品质一流,你要感谢的人应该是她。」

「耶?」雷昊皱起鼻子,努力地往周围嗅了嗅,道:「好酸的味道哪,幔幔,你用醋在煮莱吗?」

抓贼似的眼光狡诈流转,像是抓到她的小把柄。

辟幔语闪避他探测的目光,僵硬的说:「家里没有醋。」

「可是你心里有!」放下杯子,他欺身向她,站在阶梯下的高度刚好和她平视。「幔幔,你在吃醋对不对?」

「谁在吃醋!你不要乱讲话!」飞快的回答,委实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口是心非!」他在她敏感的耳窝轻轻吐气,低笑著说:「你明明就不高兴。」

「我哪有!」死鸭子嘴硬。

「有!你有!」

「我……我……」从小痹宝宝的奖状她都有份儿,官幔语泄气地垮下双肩,没法子再自欺欺人——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点」的吃醋。

雷昊看她默认了,心下一阵欢天喜地,他的幔幔越来越在乎他了!

「小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去招惹别的女人啊!」她睐了他一眼,不愿意相信。

前几天,他们跟往常一样,由阿萨拉开船到附近查探游击队的出没状况,行经阿萨拉的房子,他便邀请他们进去一道吃晚餐。

席间,他的小妹频频对雷昊示好,公然在众人面前对他调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两天,雨下得那么大,阿萨拉他妹妹还特地送来一大袋她亲自栽种的果实,指明要给雷昊,分明将她视为无物。

辟幔语本性淡泊,也不爱和他人吵闹争斗,阿萨拉他妹妹对她的敌意,她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不多久她就要离去。

但是光从她决计不吃那袋食物看,雷昊判定她百分之一百是在吃醋。

「你别满口的胡言乱语,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爱招惹谁跟我没关系!」阿萨拉他小妹是印地安人与英国白人混血的女孩儿,长相艳丽、身材丰满,号称南美大陆最美丽的一朵花,她对雷昊有好感,他应该感到万分荣耀。

「幔幔,」他的口气不妙。「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别人,你也无所谓?」

「我——」「是还不是?」他打断她,脸色铁青。

「我——」官幔语说不出口。

他要她回答是或不是呢?他为什么要逼她?她还没准备好,她不能!

「幔幔。」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把最珍贵的初夜都交给他了,他难道还不明白吗?「她很漂亮……她喜欢你……你们很相配呀……」

雷昊俊美无俦,丰采迫人,虽带著点顽皮的孩子气,可那丝毫无损于他是一个世纪伟男子的事实——!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人中之凤,她呢?平凡无奇的小女人罢了,怎么和人家南美之花相提并论?

说穿了,她缺乏自信!

她眼眶里的泪水摇落成断线珍珠,滴在他的手背上。

「傻幔幔!」雷昊的心一软,也不急著逼她说出承诺,只是拍拍她的背脊,诙谐说道:「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吗?要是这样,我麦三师兄不被女人压死才怪咧!」

麦逸勋风流又,其潇洒倜傥的公子哥儿形象,赢得全台湾女人的疯狂追逐,照官幔语的说法,他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破涕为笑,喽道「你不要诅咒你三师兄!」

「是真的嘛!」拭干她的泪,雷昊嘟嚷著:「他一天到晚上酒店快活,哪像我,沽身自爱,高尚得媲美童子军。」

如果这番话被远在台湾、正身陷爱河的麦逸勋听到,他绝对会发出严重抗议——自从有了他心爱的小香菇,他也是守身如玉、惜肉如金,不随便给别的女人模一下的哩!

「可是她……真的很漂亮……」忧愁的眉头依然紧锁。

雷昊恨不得撬开官幔语的化石脑袋,朝里面的各路神经喊喊话。「拜托,幔幔,谁管她漂不漂亮,我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记不住!」

「噗!」她笑了出来。对,那天他不是忙著替她夹莱,就是和阿萨拉讨论军火泛滥的问题,压根儿没和那朵南美之花说上几句话。

「亲亲幔幔,」他嘟嘴向她,贴著那专属于他的红唇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吃醋,可是我不爱看你哭哦,你笑起来是全世界最美的了!」

花言巧语果然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他的话都夸张成这样了,官幔语还介意什么呢?

羞怯地,她朝他绽放雨过天青的灿笑。

「哦!」雷昊作势晕倒,「太美了!幔幔,我就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美到昏天暗地、风云变色、鸡飞狗跳、六畜兴旺……」

辟幔语捂住他乱用成语的嘴巴,直言道:「别捧我了,我没你说得那么好,阿萨拉他小妹才是大家公认的绝世大美女!」

俊朗的五官挤成一团,他相当的不以为然。「‘大家’的眼光好奇怪喔,那个女人,她有炸弹可爱吗?」

我呢?我在你心目中,又有比炸弹可爱吗?她差点脱口而出!

「不可能。」雷昊不察她有异状,自言自语著:「她不可能比炸弹可爱,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还说她傻,他才傻呢!放著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要,专挑一些极冷门的东西去爱——譬如她、譬如炸弹。

「天快黑了,我先去浴室冲澡再煮饭好吗?」东扯西扯又一天了,官幔语整整一个礼拜没洗澡,这辈子不曾这么脏过。

鳖计多端的眼眸点亮光芒,雷昊揪住她,昧著良心说谎:

「啊!忘了告诉你,阿萨拉说浴室的自来水管线坏掉了,只有外边的洒水器可用,你要洗澡的话,必须暂时委屈一下哕!」

「什么?!」这里是热带,不流行用热水也就算了,但洗澡是很日常的一件事了吧?浴室难不成只是装饰?

瞥瞥安装在屋檐侧的洒水器,官幔语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想洗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她赤身地尽情洗涤自己,她哪有胆子啊!不洗嘛,浑身上下又痒得不对劲,哎呀呀,好为难哦!

「不要怕,若你担心有人偷窥,我帮你把风。」这无疑是在鼓励她往火坑跳。

「但……」她的心仍在摇摆。

雷昊一把抱下她,走向洒水器,好伟大的说:「既然你怕,我陪你一起洗好了。」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辟幔语听懂他话里的企图,连忙挣脱他,双脚站回地面,推拒道:「我不要……我还是去浴室看看有没有水好了。」

依他狡猾的程度,他说不定是在诓她!

「幔幔,别不好意思了,在外面洗澡很凉快的!」他拖著她走,坚决不放到嘴的天鹅肉飞走。

「我不——呀!」洒水器让他给扭开,冰凉的水花从他们的头顶奔腾而下,淋湿了官幔语的迷彩服,也冲掉了雷昊唯一蔽体的花布……

「我都脱光了,换你啦!」灵活指尖迅速解开她胸前的襟扣,雪白娇躯瞬间暴露在已然拨开乌云阻挡的阳光下。

「雷昊,我不敢,你快放开我啊!」这种事在黑漆漆的夜晚做起来尚称大胆,何况现下是大白天呢!保守如官幔语,岂敢如此豪放!

「来嘛,在森林里一起洗鸳鸯浴多刺激呀!」雷昊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她,趁她微愣之际,剽悍地狂吻住她,在她的粉唇间不断探索绕圈,窜人鼻间的全是她独特清新的香味,引发他强烈的欲念、独占的霸心。

很明显的,他不只是想洗澡而已!他更想好好爱她一回!

头晕目眩地坠人被他点燃的欲火中,陌生又暧昧的呢喃逸出粉唇,「嗯……雷昊……」

他说得对,欲望之门一旦开启,人们就得用更多、更密集的律动作为回报,要想回到无欲之初,万万不可能了。

「天!幔幔,每次你穿上这件贴身迷彩服,我都忍不住幻想,当我一寸寸剥开它,底下的秘密会让我多么惊奇……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王……」噙著邪笑,柔语细数她对他的致命影响力,雷昊等不及地褪去她的衣物。

「呃啊……」官幔语扭动细腰,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乖,让我爱你……」湿滑的舌尖滑到,俊脸乍现的神情是那么温柔。

拒绝的话被他的动作逼回咽喉,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为所欲为……再顾不得羞,挺身与他一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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