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西的「月光」,回荡在音乐厅的空间当中,如夜里的浪潮声,虚无而缥缈。
坐在包厢里,我昏昏欲睡,头一歪,差点倒在旁边的人身上,猛然醒悟身旁坐著的是容楷元,我连忙坐直身体。
我讨厌没有主旋律的音乐,呢呢喃喃像没有目的的絮语,抓不到重点的令人心生不耐。
我侧头看容楷元,他倒是兴致盎然的盯著指挥看。
这又是一次被父母安排的约会。
我无聊的用鞋尖轻点地板,还得提醒自己别太用力,以免打扰到旁边听众。
在音乐会出糗的经验我有过;小时候以为音乐会坐愈前面愈好,向父亲要了第一排的票,坐在最前头,看著一大堆人热热闹闹的挤在台上,便乐得眉开眼笑。
但毕竟年纪小,在贝多芬第九号交响乐中也能恬然入睡,好不容易被其中一小节的打击乐器惊醒,一抬头,看见小提琴首席对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