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惊人的巨响将白睿安惊醒,他倏地睁开眼楮,呼吸停了一秒。
然后,他知道,又是梦。
掀开薄被,他坐起身,轻吐一口气,才下床走向浴室。
梦里的惊爆声,已经缠了他十年,之前,他以为耳朵有问题,去看了无数名医,后来。他才了解,有问题的不是他的耳朵,而是他的心。
似乎,是十年前那件事的后遗症,没药医,只能拿时间去淡化。
不过,时间并不是治心病的良药,有些事,忘不掉就是忘不掉。
即使不去想,它也会以某种形式潜藏在记忆里。
他站在镜前刷牙,洗脸,刮著胡渣,不久,疲惫已被洗去,换上的事一张清爽白净的俊容。
镜中的他,已不复十七岁时的轻狂天真,他脸颊消瘦了些,细长的眼楮也因此更显得锐利,鼻子更加挺直,这些年来少笑的唇,习惯性地抿紧,嘴角隐隐透著一抹沉著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