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喜气洋洋的龙凤烛已经被烧了大半,都快熔成一摊烂泥了,新郎还在花厅里呆坐著,迟迟不肯进新房为新娘掀起头盖。
由不安转为好奇,原本扭绞著十只手指的新娘子恨不得能代替新郎拿掉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凤冠。
凤冠好重!
早被压得头昏脑胀的新娘在忍了又忍、一忍再忍之后,终于忍不住轻轻撩起红头巾走到花厅门口。
「相公为何不掀头盖?」
她好累,脖子也好酸,整个人坐得快僵掉了。如果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宁愿选择早死早投胎。
清灵的声音没有让新郎官的眼抬一下,依旧一直喝著问酒,置若未闻。
奇怪,这人怎么搞的?
由背后直瞅著新郎官,她双眼简直就要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