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有记忆起,他家就住在每天出门一定会看见她的对面,像块不小心粘上脚底的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说过,他并不讨厌女孩子,也乐于有个可爱的青梅竹马。如果她是那种慧黠安静的解语花那也就算了,偏偏她很聒噪,个性更是出了名的鸡婆,什么事她都非得插上一脚不可,就连他那最会应付女孩子的大哥也得喊救命。
从此,他更加认定,女人这种麻烦缠人的生物踫不得,也万万不能招惹——偏偏,她却是那种就算不主动招惹,也会主动找上门的大麻烦。
他开始变得沉郁、开始敌视女孩子,开始把全副的注意力投注在一本本枯燥乏味的教科书中,也开始汲汲营营于争取镑种奖状,好减低雪初蕾带给他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