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正面的玻璃早被她摔烂了,里面的结婚照被她撕去了一半,那一半,正是莫非的半身人像。
这张倒霉的结婚照,被她撕了又洗,洗了又撕,不知换过多少回!反正,每回吵得凶的时候,她就去撕它,摔它出气,不知多少次下来,她也没劲再去换上一张完好的照片,就让自己捧著桔梗花的婚纱照形单影只地覆盖在柜子上,十分写实也十分尖刻地刻画著她和他之间的状况。
「太太,你都这么认命,我这个外人还有什么话说?」
黄嫂又同情又不以为然地咕哝一句,又转快速度道:
「我真的要走了,那个死鬼不趁著他下晚班的时间去拦截他,就又要被那一班猪朋狗友拖去泡在酒缸里了!」
她拿了机车钥匙往外走了几步,又软著心肠交代一句:
「真要有事,先生又没回来,你打电话给我,我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