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的劳累、时差和水土不服搅和在一起,一回到台北,克莉丝汀娜就生了场重病。
「姷祯,起来吃饭了,我替妳熬了鸡汤。」母亲在门外喊。
不知是不是气候的关系,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暖暖的,很舒服。
不过,太久没听见自己的中文名字了,久到她几乎快把自己的名字发音给忘记了,以为自己只有克莉丝汀娜一个名字。
从踏上台湾的那一刻起,她就恢复了中文名字——祁姷祯。克莉丝汀娜已经不存在了,她该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忘记。
「好。」好一会儿,她才想到要应声。
比起在英国自己打理一切,这种幸福得来不易,所以她病得再厉害,也得拖著身子下床。
一进到客厅,她就听到小弟的声音。
「姊,妳真的很逊耶。」小她五岁的小弟嘲笑她。
「噢。」她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