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悔是这种气恼自己的感觉,那么他的确尝到了──在看见她发红的鼻尖、听见细微的一声抽噎之后。
「别走。」将欲离的她拉回身前。「不想来就算了,我不是那么在乎。」违心论说得有多勉强,他心知肚明。
他当然想她在场,再怎么冷静自制,今天之于他而言是特别的日子,怎么会不希望她在场?
而她,会扯这么多谎来塘塞拒绝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说也无妨,夏依会告诉他的。
「骗人,你刚说要绝交。」控诉的声音好委屈。
「我是气话。」
「这种话很伤人。」
「我向你道歉,真心的。」他从不低头,她又破了他的例。
抽抽鼻。「我接受,但是以后不准再这么说了。」难受的心还微疼著,悸动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