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已经结婚的消息传入他耳里,算算,这不过是六十天前的事。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蓝馥阳低垂脸庞,眼神这边瞟掠那边瞟掠,纤指掀动著餐食目录本。
皇宇穹听她喃语,看她似乎想点餐,却秀眉微颦,仿佛找不到她想要的菜,但他还是招来侍应生。他点好白兰地奶酒热饮,她尚未拿定主意,三分钟过去,她幽幽地用一种轻叹似的嗓音要了rootbeerfloat。
沙士冰砂上漂浮圆球状冰淇淋,两根像荆棘海尖锐流冰的细巧克力棒斜插著。蓝馥阳吃了一口、喝了一口,鬓角发疼,眉心紧凝。
冰饮,在旅店里几乎没人点。这也是好强、示威吗?向窗外蒙雾飘雪、不见日的荆棘海,展露她外表下的倔强?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她又说了一次,持续食用那杯冰饮,持续颦眉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