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这话,君傲翊听过多次,只是从前承恩是戏谑调侃的口吻,今日则不然,充满了讽刺,好似他是个刽子手。事实上承恩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确奉旨行事,将与宫家有所牵连的人都逮捕入狱。
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在短短一夜间兵戎相见反目成仇,承恩恨他怨他,皆其来有自。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还是已迫不及待要摇著尾巴回京向皇上邀功?」承恩讥嘲的扬起唇角,字字带刺狠狠刺向昔日至友。
他怎么也想不到君傲翊会背弃他们的友谊,领受皇命将宫家抄家灭族,他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他死去的爹娘与兄长待君傲翊如此友善,君傲翊怎能如此待他?怎么能?!
君傲翊一派漠然地任由承恩言语羞辱,目光望向大殿外一棵枝干弯曲的老松。
微风轻轻吹拂而过,牵动了薄雾,轻搔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