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怪怪的?阿朗,你觉得呢?那什么声音?」
胡子将斗篷一甩,循著那个铃铃作响的音源踏著北斗七星步而去。
如果连胡子都察觉不对劲,这叠板子八成没救了。事实摆在眼前,一向务实的梅应朗罕见地做著困兽之斗。终于找到角尺之后,他立刻重新丈量隔板。明明每一块板子都裁成同样的尺寸,只消量一块就知道是不是整叠裁错,他却每一块都拿起来量,然后越量心情越差,神情就益发烦躁了。
「阿朗阿朗!」胡子甩著斗篷跑回来。「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
背倚著工作台,双掌紧抵额心,梅应朗思索著解决之道。听到胡子的话,他准备回房间接电话,胡子却挥高斗篷挡下他。
「电话断线了,不用去了。咱们这里的收讯真烂。」
「是香洁吗?」
「不是哦。那女的声音很娇,有一种熟悉感,我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