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我们几个大人又苦劝又施压,他才去考联招。」惜梅说:「绍远是实心人,也被你连累惨了,你现在还一口咬定他要谋夺黄家产业吗?」
「不会了,黄家这小浅滩哪留得住他呢?」敏贞不经意出口,又发现说得不对。
「他是个商业人才,以后可不得了。」惜梅没注意,继续说:「我们这儿家打算在他毕业后,让他放手一搏,由纺织厂、人造纤维厂到外销成衣厂,当作下一代的基业。你的几个堂表兄弟、邱家的年轻一辈,对他都心服口服,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敏贞听了并不高兴,绍远属于愈多人,她就愈害怕;他的光芒太强,她就看不清楚,防不了被炙的痛楚。
忽然,一个高挑时髦的女孩子走进来,她留著微卷俏皮的短发,一条红丝绒带当发饰,在耳畔打著蝴蝶结垂到雪白的颈际,和水红的窄裤相对,也辉映著真丝的自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