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一点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眠。明天该怎么面对他?她再怎么无所谓,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泵娘,她思绪乱成一片,只能恨恨地在心里咬牙切齿。
不用等到明天,大统铺的大门已经被敲得震天做响。
距她离开澡堂才过了三刻钟。
「谁呀?」臭牛睡眼蒙,拉开房门的门闩,被一脸冷峻的冷非云给吓得半死。「冷爷!」
「小石头呢?」冷非云大步走进大统铺里。
他迳自拉开第一隔卧铺的布幔,空的;拉开第二隔布幔,躺在床上的大树,还未清醒过来,正用呆滞涣散的眼神看著他;拉开第三隔布幔,从床上翻坐起的小石头,惊恐地凝睇著他。
算她聪明,还懂得用木板隔开与这两个下人的同榻而眠,但是跟两个男人同睡一间房,就是不合体统。
「跟我走!」他下了命令。
「跟你走?」她不懂,脸上净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