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慢吞吞拉长调子的拖腔学得还真像。」
「但妳不信。」
「我敢打赌你擅长许多口音。」
他饶有兴味地说:「好吧,妳不会相信我。没关系。我无从证明我是谁。但有一点妳可以确定,我的优先考虑是炸掉那座工厂和把我们平安弄回家。」
「我们要分开走,记得吗?你要怎么把我们弄回家?」
「未雨绸缪。」
「但你不可能预料到每件事。」
「我尽力而为,所以我的头发都白了。经常熬夜担忧。」
他的头发跟她一样,乌溜溜的没有半根白头发。她希望他没有流露出那种冷嘲式的幽默感。他为什么突然在这时打破沉默?为什么不继续跟她冷战?
「我们进来了。」
扬声器清楚地传出那句轻声细语,她猛然转向无线电。她看看手表,不敢相信时间又过去了三十分钟。专心应付塔克的她竟然忘了担心。